“是。”舒慕言笑了一下，转过头挑眉看着秦煦，没有思虑地承认了。她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不屑，嘴角的笑也挂着嘲讽，碍眼极了。“秦总对每个跟你回家过夜的女人，都调查得这么仔细吗？还是说，只对你没上成的女人，如此‘关心’？”

“呵……”秦煦一直保持着的面具，在这一瞬差点崩盘。心中升起的不是被误会的愤怒，反而是一种她太久没有过的情绪……

酸涩的，苦涩的。

舒慕言，我查了你没错，但出卖你的不是那份资料，而是因为你看她的眼神。

舒慕言，我查了你没错，但不是因为没有与你上床，而是因为你看我的眼神。

最重要的一点是，舒慕言，我在你之前从没带过女人回家过夜，你，是唯一一个。

秦煦，瞧瞧，你好不容易做了一晚“正人君子”，可还是没被当成好人呢。

“秦煦一向如此，不是吗？”秦煦没有反驳没有解释，反倒是又挂上了之前那种随时都能勾人的浅笑。对着舒慕言，眨了下右眼，举起红酒，与她轻轻碰杯。“据说，与魔鬼纠缠的女人，都‘梦想成真’了哦。”

“舒小姐，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吃人的魔鬼，总是说着甜言蜜语。所以偶尔的真心实意，也变成了恶心的诱拐。

“我想要的，你永远给不了。”她的心在那个男人身上，你怎么取过来送给我呢？“但你能给我一些别的。”

“sure……”

黑色的长发散乱，汗水从额间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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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舒慕言猛地颤抖，用力拥住秦煦，脸庞贴在秦煦的肩上，汗水混在一起。

可彼此的灵魂，仍旧孤寂。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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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傻瓜

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凌晨两点。

她扭扭脖颈，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点了烟去洗手间。

冰凉的水冲洗着她的双手，修长的手指被冰水刺激得颤抖。右手的两个手指有些发白，秦煦牵扯着嘴角，想要上扬，却怎样都做不到。

苦涩，的感觉，又来了。

我不喜欢。

呵，我还是吃到她了。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味。美味到让我第一次升起了抓住她，抓牢她，将这个女人永远捆在身边的念头。

六次，区区两个小时。

我们好合拍。

可，只是，身体合拍。

只是。

秦煦垂下睫毛，挡住了眼中低落的情绪，这些情绪不适合她，她不能有。

转身给浴缸放上水，秦煦随手将烟头扔入马桶中，合上盖子，冲走。再抬眼时，镜中仍旧是那个玩世不恭的秦煦。

背后，是满身wh，散着发，擒着笑的舒慕言，一步，两步，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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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慕言一时沉默，她探究地看着秦煦，从一开始她的进入，不，从站在洗手池那时她的抚摸开始，秦煦便有些异常。舒慕言觉得，在这过程中……有些事……是她不知道的。

心中曾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可太荒谬了。

荒谬到刚冒出，就被舒慕言遗弃了。

秦煦仍旧挂着笑，做完之后的脸色应该是发红的，可她却苍白如纸。脸上还带着激q过后的汗水，眼中的情绪……汹涌、复杂。

“秦煦，我们交往吧。”舒慕言别过眼，她此时不想与那包含了太多感情的眸子对视。“假……”

“好啊。”秦煦突然笑了。不等舒慕言后半句话说完，便打断了她，笑着答应。“舒慕言，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秦煦的女朋友。”

不管你是不是假装的……

我秦煦，不是装的。

舒慕言心跳的很快，跟少时听那人说这话时一样，快得要爆炸了。猛地甩开秦煦的手，起身迈出浴缸，身上起的水砸下来，有些溅到了秦煦的脸上。

舒慕言走了。

走的很快。

在秦煦看来，走得很冷漠。

可舒慕言自己知道，这一刻，她是用逃的。

浴缸中的水，有些凉了。池底，临近秦煦疼痛的地方，有丝丝红线飘荡。秦煦伸手去抓，却化在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