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k差点打翻手中的盘子。看着那个光裸着上身的人影飞奔进厨房，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s……昨晚我们……”

“你吻了我，是这样的吧？！就在我吻过你之后！我想起来了！”s的湛蓝眼眸闪着光，让人不知道他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高兴，音调兴奋得有些怪异。

“那时我们……”erik试图解释，但s完全没给他机会。

“你只要告诉我，我的记忆有没有出错？”

erik张了张嘴，他感觉自己在s炽热的注视下，快要被盯穿了。最终，他放弃了抵抗，向后退了一步，如实道：“它……确实发生了，但是，唔！”

erik身体一僵，不敢相信地盯着这个跟自己已经零距离的人，嘴唇正被对方肆意蹂掠着。

s吻得投入。他本该推开对方，但不知为何，他根本一动都没法动，只能呆愣地垂手站在那里，毫无反抗之力地任由对方搂抱着他的脖子舔舐深吻着他的嘴唇。

erik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不能自制地脱离出他的身体，神游向远方。

他垂下眼睑，s此时无比享受的表情，浓密的睫毛紧合着微微颤动，水滴划过那张正泛红却写着年轻无畏的脸颊。他沦陷了。

如释重负的感觉令他的肌肉和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轻覆上对方发烫的腰肢，慢慢收紧了双臂，允许自己彻底沦陷在了这个绵长浓蜜的吻中。

或许有一个世纪这么长久？

不知道是谁先放开了对方的嘴唇。

e那双盛满整片夏日海洋的眼眸，他的心脏不能自抑地疯狂撞击着胸膛。

“这么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假装它们不曾发生过？”s张合着红肿的唇，这样问道。

闻言，erik凝重了脸色。就像是做了什么亵渎神灵的事，他沉着声音回答：“我不能，我们不能，s。”

s瞬间垮下脸来，讶异道：“为什么？”

“我们不可以……”erik咬了咬牙，尝试着该如何说出口，“你是我的学生，你甚至……你应该接触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而不是被困在这里。”

s有些生气。

“你以为我对你的感情只是‘青春期迷恋’吗？”

erik深吸一口，犹豫再三，却始终没开口。

这让s绝望地看着他，声音发抖：“上帝啊……你竟然是这么认为的？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得不到回应的s咬紧下唇，一个恍惚，挣脱出了erik的怀抱。

erik情急，在对方转身离开之前，先一步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s。”

“放开我。”

“s……”erik扳过那个执拗的肩膀。

s挣扎道：“放开我，erik！你要是不松手，我不能保证自己现在会不会狠狠揍你！”

s感觉到erik顿了一下，他试图借此机会挣脱开束缚，但没想到那双手的力量如此强劲，根本没有松懈的打算。

他恼怒地抬头，却看见erik竟然真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s听见他说：“如果你能消气的话。”

“你以为我不会做吗？”s的声音依然颤抖。

erik深呼吸，并没回话，只是在黑暗中静静等待。他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

一阵风过，s就真的将拳头挥向了他的脸颊。

腥甜味随即在热辣的口腔中蔓延开来。erik睁开眼，将脸正回来凝视着眼前的人。

就在他还来的及把对方完全收入眼底的时候，他已经被卷入又一个深触灵魂的吻中了。

“哦感谢上帝，这是我在今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虽然raven用冰袋盖着她的脸，但还是能让人想象到她高兴的表情。

s靠在她旁边，笑得一脸灿烂。他的心情太好，以至于他愿意放弃关于一个高中生宿醉的说教。今天是他过得所有圣诞节中最开心的一个。

“老天爷开眼，终于让你在二十岁之前脱离处男身了，哈利路亚！”

s顿了一下，眉毛微微蹙起，纠正道：“等等，我们是接吻了，但是我们还没……嗯，做过爱。”

raven任冰袋从她脸上滑落，瞪着一双浮肿的大眼睛望向s，眼眉间写着“不可思议”。

“你们没打算交往吗？”

“不，我们决定交往了。”

“那你为什么还是处男？！”raven突然把嗓门提高两倍，同时震得s和她自己太阳穴跳疼。她立刻捂住额头，低咒一声：“shi……在热辣辣的吻之后，他就那么放你走了？”

“不，是我放他走了。”s甩了甩还带着点酥麻和疼痛的右手，眨着无辜的眼睛如实道，“虽然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但说实话，我那一拳力道可不轻，如果不及时冷敷，恐怕他的脸会肿起来的。”

raven捡起冰袋丢到s脸上，反驳道：“不管是谁放谁走，这完全是一个意思嘛！真不敢相信！那个男人真的是性无能吗？”

“嘿，他并不是！”s急着替erik辩解道。

“你们都没有sex，你怎么知道？”

“我们接吻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咳，有反应。”s越说越小声，最后红了脸。

raven惨叫一声把s正在敷手的冰袋夺回来又盖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