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躲猫猫时,柯特的表情一阵扭曲,这三个字像是把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他最想埋藏的回忆,就算柯特是个迷恋力度x的小迷弟,但是想起和大哥做游戏的时光,他就忍不住牙疼,就好像是吃水果硬糖时被搁到牙,来自牙龈内部的疼痛让他有泛泪花的冲动。
大哥的躲猫猫实在是太反人类了,被杀气压到不敢动弹还是第一次。
揍敌客の童年阴影。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用念。”围堵他们的人已经扑了上来,但伊尔迷却还优哉游哉地告知弟弟规则,“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我们是杀手,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实行暗杀也要将存在感压制最低。”他一顿,该交代的似乎全都说完了,“明白了吗,柯特。”
“是,大哥。”柔顺地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下一秒,无论是伊尔迷还是柯特都消失在了围观者的视野范围内。
“消失了!”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地四处乱转,却没有发现两人的行踪,路过的旅馆将疑问的视线投射在这群人身上,甚至还有人掏出手机录像。
敢在肯尼迪国际机场大闹的人,除了恐怖分子之外还有谁?
糟糕!不仅是伊尔迷他们希望避开人耳目,这些被勒令盯梢的人也是一样,成为众人视线的靶子,甚至还没录像上传到网上,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低调行事,这是全世界黑帮的规则。
“在那里!”目力出众的人透过人群的缝隙捕捉到了两人的影子,伊尔迷与柯特移动的速度很快,在他眼里几乎都成了虚影,若不是孩子的和服在机场太过打眼,他根本无法确定二人的身份。
幻术师?稍微对黑手党秘密有所了解的人立刻就联想到了这一点,那虚无缥缈的步伐,不是幻术师是什么。
这样看来,他们刚才的突然消失似乎就有了解释。
不要惊动其他人,往那里追!对呆在角落没有轻举妄动的同伴使眼色,示意他们先去追赶不要在此地纠缠,接受他眼神的人点头,顺着伊尔迷他们落跑的方向追出去。
被手机镜头对准的人们强按捺下心头的焦急,顶着众人的视线像个没事人一样地走出机场,表情比刚才淡定多了。
“刚才是什么,拍电影?”围观群众终于放下了手机,四处张望,没有看见摄影机啊。
暗处,有人打开了通讯设备:“找到了,里包恩先生,目标出现在肯尼迪机场。”
“他们是做什么打扮?”稚嫩的童音手手机另一边传来,虽然因为电波而显得失真扭曲,但倒不失调皮可爱。
“打扮?”那人被里包恩问得一愣,脑子慢半拍地回想伊尔迷与柯特的穿着打扮,“就是情报中说的那样,青年穿白衬衫配牛仔裤,孩子一身和服。”
“哼。”礼帽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里包恩的上班张脸,他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之中,无从考证,但暴露在阳光下的婴儿嘴却微微上扬。
他是故意的,身为杀手,没有人比里包恩更加清楚伊尔迷的用意。
一个想红的小鬼,里包恩想到,但并非不知天高地厚。
“对了,里包恩先生。”向他传递情报的线人又说,“我们怀疑他是个幻术师。”他见里包恩没有打断自己,便越说越细致,“在我们突然盯上那两人时他们短暂地消失了一瞬,等到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几十米开外,我们怀疑恩利柯先生的死亡无人发现也是因为幻术。”
“既然是幻术师,他们又为什么会被你们发现?”里包恩一针见血地指出,“为什么他们不借幻术的掩饰直接逃出肯尼迪机场,还要大费周章地在你们面前出现?”
“哎!”那人一惊,意识到自己想法的破绽,也甭管里包恩看不看见,对着空气鞠躬,“非常抱歉,里包恩先生。”
电话,挂断了。
幻术师吗?里包恩放下咖啡杯,从迷你号的沙发上一跃而下,他现在还在彭格列的城堡中,并非以世界第一杀手,而是以九代目私交的身份帮助他处理恩利柯被暗杀这一事。
“来人一定是幻术师。”他才走到九代目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叫嚷,在里包恩几乎百分之百确定杀手就是日本接下任务的新人后还有人质疑,质疑对象多半就是恩利柯的蠢猪下属。
“我们boss怎么可能被小孩儿杀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所以说不知者不惧,在彭格列九代目面前大放肆词的就没有一个不是蠢货,而且竟然公然质疑世界刀鞯呐卸希他以为自己是谁。
“已经派人检查过了。”九代目摇头,“没有幻术的痕迹。”
他以为这世界上就只有恩利柯知道幻术的存在吗?当世最强大的幻术师无非就是彭格列九代目的雾守,有他在还能让三流的幻术师溜进来,想想就是无稽之谈,彭格列的人甚至还花重金把巴利安的毒蛇请了过来,那也是知名幻术师。身为同行,对幻术的那一套再清楚不过,手段再高明的术者都会留下精神波动,然而现场****净净,又有里包恩从通风口后发现了精妙无比的切割痕迹,凶手是谁,一目了然。
“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来自背后的质问让恩利柯的家族成员一惊,这世界上只要是有生命的活物都会有害怕的本能,里包恩世界第一杀手的名头足够让他畏惧。
“我没有这个意思,里包恩先生。”就算被当事人听见也死不承认,他只有这点气性。
里包恩不和这种小喽啰多做纠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