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石川海的遗物再一次细看,依依不舍的就着烛火烧毁了。
然后他从怀里拿出另一张纸条,打开来,不敢细看,就着火也烧掉了。
火光明灭间,那无头无尾的纸条收缩着显出字迹来,似乎只是某人偶有感想,提笔而就,上面写着:“今日弦月微明,似笑且静,便想起容大哥,望你一切安好。”
自己大约不能安好了,自己从未想走的路,即使现在开始,也已经晚了。那天,容旬看着明灭的火光吞噬这张保存了两年的便笺,如此想着。
他不能理解,章北,不,他大约连名字都是假的,他不能理解,这个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与自己认识,若是协助大晟只不过为了让大晟能与赤西拼到最后,那晚爬过墙头,出现在京郊行宫的“章北”,又是如何想的呢?
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让来升走到自己面前,递上信,告诉自己“先伤你性命者,兄弟也。”
难道只为验证当初他所说,不杀人者终被人杀吗?
他甚至派人去救石川海……容旬想不通,也越来越不敢想。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