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玩具一样往打人柳根部的空隙拖去,罗恩正在垂死挣扎,但这一点也无益于阻止自己滑向缝隙的趋势。而打人柳此时安安静静地,虽然风很大,但枝条却一点儿也没有摆动,更不必说打人了。
……
……
“叩、叩。”
卢平放下羽毛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大声说:“请进。”
门开了,斯内普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高脚杯,里面冒着白色的热气。
“啊,多谢,西弗勒斯。”
“别客气。”斯内普微微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卢平端起杯子凑到嘴边,手一直有意无意地搭在魔杖上。
“叩叩、叩叩叩。”
有人又快又响地敲了几下门,卢平把杯子放下来,微笑着说:“看来我今天的访客有不少——请进!”
脸色苍白的金妮·韦斯莱手里拿着一张破旧的羊皮纸,怯生生地走进来,身子一直在轻微的发抖。在看到斯内普教授也在后,这种抖动的频率显著增大。
“有什么事吗,韦斯莱小姐?”卢平温和地问。
金妮看到他脸上平静温雅的笑容,似乎镇定了一些。
“教……教授……”金妮把手里的羊皮纸递给卢平,“我……我刚刚发现这个……好像是……一个黑魔法物品……”
“哦?”卢平神色郑重地接过羊皮纸,但在看清那东西的时候脸色却变得有些怪异。
“你在哪儿发现它的,金妮?”卢平问。
“我……”金妮偷偷看了看斯内普,“我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看见的……周围没有人……”
“好了,放心吧,我会处理它的。”卢平说。
“谢谢您,教授。”金妮似乎松了一大口气,向两位教授道别以后转身离开。
“是什么,卢平?”斯内普语调圆滑地问。
“没什么,只是一件小玩意儿罢了。”卢平正要随手把羊皮纸塞进口袋里,不经意间在上面瞥见几个熟悉的名字,霍地站起来,手颤抖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上面,下一秒他就已经从办公室里消失了。
斯内普皱眉看着卢平消失的方向,再看看还放在桌子上的满满的高脚杯,低声咒骂了一句,把高脚杯变成一个酒瓶放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
……
莫延跳下出租车,一边跑向破釜酒吧的方向,一边看着活点地图上的几个名字已经跑进秘道从地图上消失了,不远处又有两个熟悉的名字迅速接近同一方向,急得运起刚刚恢复了一两成的薄弱的轻功。
路人只见“唰”地一道黑影闪过,刚刚还在眼前的人已经到了身后三四米的地方,纷纷惊呼起来。
莫延“啪”地撞开破釜酒吧的门,不顾酒吧里众人纷纷侧目,大喊道:“汤姆,壁炉借用一下——霍格莫德!”
汤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红发少年眨眼间就消失在绿色的火焰中,摇了摇头。
“总算回来了……在霍格沃兹的历史上,有几个人敢像他一样无故旷课这么久啊……”
解释,真相,过去和现在
“不,哈利,别相信他!他帮助布莱克进入城堡!他也想让你死——他是一个狼人!”
莫延远远地听到赫敏的尖叫声,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哈利的声音:
“不,赫敏,我相信小天狼星·布莱克不是叛徒!如果他十二年前没有想着杀死我和莫延,现在就不会想要我的命!卢平教授也不会帮助一个想杀我的进入城堡!”
莫延深吸一口气,此时反而不着急了。他平稳了一下心跳和呼吸,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尽管他完美地掌控了自己的脚步节奏,却不能制止自己的心迅疾地撞击着肋骨。
积雪在他的脚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咯吱”声,有种奇异地清脆感。冬日夜晚沁凉的空气顺着呼吸管道流进肺腑,给整个人都带来舒爽清醒的感觉。莫延不想惊动屋子里的几个人,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哈利和应该已经恢复了人形的教父,于是更加放轻了脚步声,沿着一条不易察觉的路径绕过去,渐渐靠近了破败的尖叫棚屋。
莫延紧贴在墙壁上,透过木板间一条不大的缝隙观察里面的情形:这是一间落满灰尘的杂乱的房间,墙上贴着发黄而且破碎的纸,所有的家具都被砸得破烂不堪,窗户也都被板子封了起来,地上也都是污垢,只有一处不知被什么东西爬行过的路径上没有灰尘。大门却是开着的,门厅走廊十分昏暗,一条木制的楼梯通往二楼。
莫延隐藏在屋檐下的阴影中,靠墙静静地站着。
……
……
“非常感谢你的信任,真的,哈利,非常感谢。”卢平看着哈利,脸上的笑容是欣慰而感动的,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闪动着。
“你疯了,哈利。”罗恩捂着自己被黑狗拖伤的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喊道:“狼人都是天性残暴的……”
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一阵大笑打断了他的话。
“哈利,哈利!”他大笑着说道:“你可真像你父亲!尖头叉子,他也是这么信任我。”
说着说着,他的喊声变成了嘶哑的哽咽。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虽然相信你不是叛徒,可我还有些事情不明白。”哈利微微颤抖着,“我知道……赤胆忠心咒……你本来应该是我们家的保密人……如果不是你泄密,神秘人就不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