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要交互使用」手法?
我不禁深深认为自己在被调教中,所以就不小心脱口而出了。
「组长,你是不是思想很不单纯?调教y什么的……」
而回应我的,是苏轾杰踩了急煞,我们差点在大马路上出车祸。
「──程秉昊!」
☆、番外:《想听我爱你-下》
相较起来,和苏轾杰交往后的日子,比之从前不知道好过了多少倍,虽然是不能曝光的地下恋情,但苏轾杰也没有亏待过我,唯独在某一点上,我心底有疙瘩,而且挥之不去。
他可以说想我、在意我、关心我,但却从来没有开口承认过「他喜欢我」,连最一开始的那个夜晚,他也仅是那句「程秉昊,你真的很麻烦」。
我知道他习惯口不对心、知道他傲娇又脸皮薄、知道他其实很在乎我、有把我放在他的心底,可我却很要不得的,居然感觉到了寂寞。
明明自己是他第一个放进心头的那个人啊,怎么能都不承认呢……
清楚这是个愚蠢的自我调适问题,所以我努力地试着去忽略,不想去强求苏轾杰,也不想成为他口中那个「真的很烦」的人。
只是我以为可以忍得了的,最后理智却背叛了自己,这种浓烈的不踏实感,在我认识他的第一年、转正职后的第六个月里,隐隐成了我们感情上的大危机。
那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认真回溯起来,我只记得这阵子苏轾杰的心情很差。虽然平常就是后母脸,但这星期却真做足了后母样,企划部里的每个人都让他冷冷剐了一遍。
大家喷泪地在背后问我苏轾杰是怎么了时,我答不出来,因为我早就问过了他却不肯讲。
这样的高气压,最后是在我二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里,劈雷了。
从人事小姐那里知道我今天生日后,小杨趁着午饭的空档买来一个大蛋糕,在午茶时间里点了蜡烛、高唱生日快乐歌地替我庆祝。
我喜欢热闹,所以没有拒绝大家的好意,甚至在其他人拱着要我对热心的小杨有所表示时,我也无可无不可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好朋友的那种。
但小杨脸红了,而同事的鼓譟声则从「告白」、「告白」,变成了「在一起」、「在一起」。
我的耳钉打在右耳上,稍为敏感一点的就会知道那是我的出柜证明,好几个女同事见了早早就心知肚明,也都直接当我是好姊妹,所以她们此时带点怂恿的鼓譟,在我眼里其实不算什么。
我笑了笑,跟着闹:「所以你喜欢我囉?」
听到这句,小杨的脸色更红了,他支支吾吾的,有点骑虎难下。
知道小杨背地里是个宅男,对感情上的事有些陌生,纯洁得像张白纸,而我也不好意思多跟人家瞎搅和,于是便打算拍拍小杨的肩膀,说句:「我知道你当我是换帖好兄弟般的喜欢,大家不要闹了啦」的话,好就此收场。
可我还来不及说,蜡烛也没吹,匆匆感到左手手腕一紧后,我整个人就被一路拖进了茶水间。
「砰」地一声大响,茶水间的门随后被人摔上了。
「你觉得那样很好玩吗?」
传来冰冷的声线让我一愣,抬头看,是脸色无比难看的苏轾杰。
想到刚才所有人都在为我庆祝,就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写企划案的,我心底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花钱买蛋糕替我庆生,难道我还要臭着一张脸吗?」我没好气地回话,心脏闷闷的,跟一年前他在捷运站甩开了我的手时有一样的感觉。
面对我的不满,苏轾杰别开了视线,冷冷抛下:「蛋糕切一切,等一下全都给我回岗位上。」
我感到错愕:「苏轾杰,今天是我生日,你让我这么难看吗?」
「这里是公司。」
「是公司又怎么了?同事之间有良好情谊又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对吗?你说过企划部是一个team、大家都是家人的,难道感情好也错了?」我反过来质问他,「既然你要开头跟我吵,那好,你现在就跟我说明白,这个星期里你阴阳怪气、把每个人都骂了一顿,完全不给我好脸色看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应我的是一片沉默。
苏轾杰没有看我,最后只说:「那不关你的事。」
他的话让我狠狠一噎,胸口胀得让我不能喘气,积着的东西象是在这一秒里通通炸开了。
「……我就这么靠不住吗?」
「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感到心口好痛:「对你来说,我永远只是那个扯你后腿的小助理吧?」
所以出错了他得帮我扛,学不会就得再三教导我,而他出了事、遇到麻烦了,却只能瞒着我,永远不会来跟我说……因为我只是「小助理」,不是那个能跟他站在一起扛事的战友。
不关我的事……好一句不关我的事!
「程秉昊,我没这意思。」
「你有!」
他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很麻烦。」
那是我应该早已听习惯的话,但就在这一刻、这一分钟内,我突然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忍受了。
「──对,我就是麻烦、是你人生里最大的麻烦!」我挥开了他一直抓着我的手,「既然你老是觉得我很麻烦,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分手吧!然后我不干了,不管是你的助理还是情人,我都不干了!」
转过身,我一把拉开了茶水间的门就走,没有再回头多看苏轾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