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要好好聊一下,十几二十年啦,孩子终于肯回家了……”应老师真的动感情了。
“应老师,等会儿乖文青给你敬十几二十杯茶,一年一年补回来。”我走到这个和我们最亲的大学老师的跟前。
“你这检讨书就不合格啰,把我喂饱了水,饭菜都免点啦,你这小鬼头,还想耍滑头……”他嗔怪地看了我一眼,眼里隐隐闪着泪光。
回到老师的身边真好,似乎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可以自由自在地任性、犯错误,而最后总能得到原谅。
我们在学校的留园餐厅找了个有窗的房间坐下来。
“应老师,真的对不起!毕业这么久没回来看过你们。”我认真道歉。
“还有对不起我们呢!大家都发誓等你回来就把你宰了!”蓝樱还是气呼呼的样子。
“今我为鱼肉,汝为刀俎,要砍要剁要宰要割,你请便!”我说。
“哈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现在你得先跟我们汇报这十几年的革命经历。”应老师说。
怎么讲呢?刚才回复的高兴劲瞬间全消失了。“我……到处流浪……到处流浪……就像印度《流浪者》里的拉兹。”我笑了笑。我突然想到了《拉兹之歌》了:
到处流浪
到处流浪
命运伴我奔向远方
……
我没约会也没有人等我前往
到处流浪
……
我和任何人都没来往
都没来往
……
好比星辰迷茫在那黑暗当中
到处流浪
……
“唔,有点感觉。”应老师说。
“文青,你不知道,你的作品在我们同学间是传得最多最广的。”蓝樱说。
“怎么会呢?比我写得好的同学多的是。”我很惊讶。
“这就是你的失踪制造的效果,你好狡猾呀!”蓝樱说,“同学想知道文青同学的状况只好去读她的作品啦!”
“嗬嗬,连我这个老头都读了不少呢。”应老师说。
“唉,出丑了……”我消失了那么久,以为世界不要我了,原来有这么多人一直牵念着我,两行暖流滑下我的脸。
“傻瓜,这也哭啊,我们知道你肯定有苦衷的,当年的文青那么善良、热情,怎么会抛弃我们呢。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你一直那么多愁善感,虽然你总竭力表现得开朗大度……别哭了啊……”蓝樱别过了脸,她的眼圈也红了。四年的同学同寝室好友,我们共有过“**燃烧的岁月”啊。
“唉,中文系的女孩子啊,文学可真是害了你们,多情善感!”应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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