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山拍拍白墨的脸,看他已经晕过去,便得意地笑了,“无离,你去拿我的药箱来。”
唐清镜不解,直到杜云山从药箱中拿出一轴丝线和一根银针来。
“想保住他的胳膊,就得把伤口缝上。”杜云山看见唐清镜的眼神,顿了一顿又道,“当然,我不保证缝了以后就一定保得住这胳膊。”
唐清镜点点头,“缝吧。”
君无离不忍看下去,早就借口熬药溜了出去,只剩下唐清镜和杜云山围在白墨身侧,急得汗如雨下。
唐清镜坐在床边,把白墨揽在自己怀里,紧张地看着杜云山穿针引线。杜云山表面上镇定无比,手指还是有着细微的颤抖,在唐清镜看不见的背后,早就被汗浸透了。
“他要是醒了,你必须把他按住不能动,要是没按住出了什么差错,你们自己负责。”杜云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捏着针放在火焰上灼烧。
任重而道远。“知道了,前辈。”唐清镜应着,手上加了几成力。
一开始白墨晕着倒还好说,可后来,虽然白墨没言语,唐清镜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绷上了劲,应当是醒了。
才把那条浅的伤口缝完,趁着杜云山穿线的功夫,白墨睁开了眼。
“清儿。”
“我在。”唐清镜低下头去,亲了亲白墨的额头。
“这里也要。”白墨嘟起嘴来,流露出期待的小眼神。
唐清镜笑笑,便又低头吻他的唇。
“有碍瞻观。”杜云山白了两人一眼,已经捏着穿好线的针过来了,“这才刚开始,后边有你受的。”
唐清镜掰开白墨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又斜了斜身子挡住白墨的视线。
“别看。”唐清镜撩开一缕粘在白墨额上的湿发,然后手掌下移,轻轻盖住他眼睛。
白墨的睫毛一开始还忽闪忽闪着搔唐清镜手心的痒,等杜云山一下针就成了紧闭,连眉头都拧成了大疙瘩。唐清镜的手被他攥得生疼,却仍不言不语地,一下下抚摸着白墨的额头。
“疼……轻点……”白墨终于忍不住哼了出声。
杜云山的汗从额头一直流到眼睛里,却腾不出手来擦一擦,只好死命忍住,红着一双眼继续缝针。而白墨不叫还好,这一叫,杜云山的心都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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