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唐清镜云淡风轻地问着,好似对此并不上心。
齐暄纠结地看着他,又紧紧握了一下唐清镜的手,“我说出来,你别激动。白蝶教有两个教主,一文一武,武就是君无离,文……是白墨。”
“什么?”唐清镜有点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看着齐暄,“谁?”
“白墨。”齐暄重复一遍。
“不可能。”唐清镜马上回答。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从他中榜眼开始,到引我出宫,一路上的刺客,到最后把我抓到白蝶宫去,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想杀我,助永安王篡位。”齐暄一口气说完,然后等着唐清镜的反应。
可唐清镜没反应。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心思,他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唐清镜失魂落魄地喃喃着,极力否认这个既定的事实。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清镜。”齐暄拍拍唐清镜的手背,“他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男人了,还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男人。你要接受这个事实,别再停留在回忆里,一味地宠溺他了。”
唐清镜摇摇头,把手抽回来,抵在额上,“可他为什么呢,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因为他爱你,所以他恨我。永安王当了皇上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他只是想杀我,替你们唐家报仇。”齐暄叹口气,苦笑,“他对你的爱,可能比我要深得多。也许你跟着他,真的能得到幸福。”
唐清镜不置可否,闭眼沉吟了许久,才站起身来,“我出去一趟,你好好歇着,有事就喊小二。”
“别跟他翻脸,有话好好说。”齐暄料到唐清镜是去找白墨,扯了扯他衣角。
唐清镜冒着雨回了王府的住处,白墨和周锦都不在。唐清镜想了想,应是早上去游湖还没回来。
刚坐下没一会儿,房门就被猛地推开,凉风夹杂着雨丝飘进来,透过薄薄的布料钻进唐清镜的身体里去。
从内而外的冷。
“……清儿。”白墨惊愕地看着不动声色喝茶的唐清镜,气息还没喘匀。
唐清镜抬头看看,回来的只有白墨一个,并不见周锦和齐诀的身影。白墨转过身将门关上,却不到桌边去坐,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站在门前,不知所措。
“着什么急?”唐清镜不紧不慢地问道。
“哦,呃……”白墨支支吾吾,也不敢看唐清镜的眼睛,“雨太大了。”
“是么。我还以为……你丢了人。”唐清镜把杯里的茶喝完,又提起茶壶来想倒一杯,不巧,空了。
白墨殷勤地凑过去,把茶壶拿过来,麻溜去楼下倒水。唐清镜也不说话,由着他忙活。沏了茶回来,又给唐清镜倒在杯子里,白墨才放下茶壶,继续傻呆呆地站着。
“站着干嘛?又不是没凳子。”热茶不能喝,唐清镜就有意无意敲着手下木桌,敲得白墨心烦意乱却无处发作。
“怎的?早上不是兴高采烈去游湖了吗,怎么回来就这个样子。周锦和齐诀呢?莫不是丢了?”唐清镜敲桌子的手戛然而止,眼神锋利地看着白墨,“丢了……就动用你手下的教众找回来啊,白、教、主。”
白墨瞬间听见天塌下来的声音。唐清镜知道了,都知道了,纵然计划再天衣无缝,也终究是被他的优柔寡断毁了。如果他听了君无离的,早早杀了皇上,就不会有这变数了。说到底,白墨还是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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