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特地为你们安排的,不喜欢?”皇上似笑非笑地问。
“皇上与奴才的纠葛,何必去扯了不相干的人进来?”
“不相干?呵,朕可是觉得,非常相干。”皇上伸出手去掐了一朵桃花捏在手里把玩,“如果你爱他,朕就成全你们,放你走。如果你不爱他,朕倒是想跟他比一比,谁能最先赢得你的心。”
“那,皇上您从一开始就输了。”白墨潇洒地走过来,站到唐清镜身边,笑了笑,“唐哥哥十六岁的时候就答应我,要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但是他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你已经从他的生命里离开了五年。”
“区区五年而已,我们还有很多个五年。”白墨笑嘻嘻地揽上唐清镜的肩。
“但是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五年之前的他了,五年之前的承诺,如同儿戏。”皇上看着白墨的胳膊搭在唐清镜肩膀上,他却不躲也不恼,有点抓起狂来。
“可五年之前的圣旨不是儿戏。”白墨一针刺中要害,颇有敌意地看着皇上,“你曾对唐家做了那种不可原谅的事,你以为他会不计前嫌地爱上你吗?皇上,你究竟明不明白,谁都有可能成为唐哥哥的枕边人,唯独皇上你,不可能。”
“朕可以用一生来补偿他。”
“您倾尽一生,也换不回唐家老小的生命。他心里的伤,只有我能补。我了解他曾经的一切,他曾经的骄傲,曾经的梦想,他喜欢吃的菜,喜欢听的曲子,这个世上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你了解又怎样?你难道不知道吗,私下收买了秦公公,将清镜救下却送进宫净了身的,就是你父亲白君修。”
白墨愣了愣,没想到这件事皇上竟然知道。唐清镜也诧异地看着皇上。
“我知道,可我当时只有十三岁,我阻止不了我爹。”白墨小声解释着,似乎有些痛苦,“我爹说,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他没有那么大权力,也不认识主事的人。能保下唐哥哥的命,他已经尽力了。”
“你们够了没有?”唐清镜突然歇斯底里地打断白墨,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我不会跟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别费力了。”唐清镜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清镜!”皇上叫住他,“朕不跟他吵了。用完午膳再回去吧,桃花都快谢了,朕也没好好陪你赏一次。”
“唐哥哥,说话不算话是不对的。”白墨笑着把唐清镜拉回来,“皇上叫人摆了好多吃的呢,不吃白不吃。”
“有你爱吃的虾,快来吃吧。”白墨见唐清镜不动,便硬拉着他坐到桌边,亲手剥了虾仁放到碟子里。
唐清镜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吃,也不拿筷子。
“怎么了?”白墨把筷子递给唐清镜,却不见他伸出手来接。主动去握他的手,却见右手上缠了厚厚的绷带。
“呵,原来皇上就是这样补偿唐哥哥的啊。”白墨白了对面的皇上一眼,挨着唐清镜坐下,亲自把虾仁夹起来喂到唐清镜嘴边。
唐清镜在皇上炙热的目光中张开嘴吃了那已经冷掉的虾仁,随后便用左手接过了白墨手里的筷子,“不碍事,左手也能使。”
饭桌成了皇上和白墨的战场,别说赏花了,俩人连饭都没好好吃,光顾着给唐清镜夹菜了,吃不掉的菜在唐清镜的碟子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我吃不下了。”唐清镜放下筷子,生硬地说。
“那我们回甘露殿去?”皇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我还有事没说。”
皇上和唐清镜一同投过目光去,等着白墨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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