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华又向前了几步,几乎就要接触到雪莲之时,雪莲才猛的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
“莲儿为何会对着一只蝉蜕发呆?”菁华好奇的问道。
“华儿可知,这蜕皮之蝉是何品种?”雪莲没有回答菁华,只是淡然的回问道。
菁华又左右打量了那只蝉蜕一个遍,也全然不知所以,只好委屈的摇了摇头。
雪莲伸手搂过菁华,嘴唇靠在菁华耳边说道:“十七年蝉。”
菁华对蝉竟然能活十七年感到惊讶不已之时,雪莲又缓缓的开了口,道:“蝉同禅,出自佛家故又称知了。”
“小小的蝉的幼虫从卵里孵化出来之时,就会被秋风从树枝上吹落到地面,一落地便立刻钻入土壤之中,从此便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底,靠吸食树木根部的汁液为生。一天到晚贪婪地吮吸,把大量营养和水分吸到体内,用以延长自身的寿命,却削弱树势,使枝梢枯死,蝉的一生从幼时起便背负了植物树木的命债。”
“十七年蝉的幼虫会在地下生活十七年之久,从幼虫到成虫要通过多次蜕皮,除了最后一次其他的都是在地下进行。每当春暖花开之时,幼虫便会向上方移动,吸食植物根部的汁液,待到秋去冬来时,则又深入土中,以避严寒侵袭。”
雪莲看了看树干上的蝉蜕,接着说道:“直到最后一次,蝉将要羽化之时,通常会在黄昏和夜间悄然从土壤之中钻出地面,慢慢得爬到树上,然后紧紧的抓住树皮,蜕去干枯的壳,蜕皮羽化,变成成虫。”
“可是,即便羽化,蝉还是蝉,成不了蝴蝶。”雪莲微微叹息,才又接着说:“十七年蝉是见不得天之物,虽然寿命不短,却在地底蛰伏十七年始出,几乎终其一生都在黑暗的地底之下度过。尔后附上树枝蜕皮,其间只得很少很少的在阳光下生活,然后孕育后代。雄蝉之后即死去,母蝉亦于产卵后死去。”
雪莲说道这里,眼中闪过一抹忧伤。菁华连忙说道:“没想到此时欢唱的这般响亮的蝉,也有这样凄惨的一生。”
雪莲又接着说道:“当炎炎夏日,人们往往陶醉于蝉的鸣声,而却又忘记了蝉的本性。”
“华儿可知道,每当蝉落在树枝上引吭高歌,一面用它的尖细的口器刺入树皮吮吸树汁时,各种口渴的其他虫子便闻声而至,都来吸吮树汁。蝉又飞到另一颗树上,再另开一口泉眼,继续为它们提供方便,一棵树上被蝉插上十几个洞,树汁便将流尽而枯萎死去。”
菁华似乎有些明白雪莲的意思,十七年蝉十七年来不见天日,想来便是可怜之物,只是,可怜之物也必有可恨之处,蝉依靠树汁而活,却又害树木枯死,又为蝉凄凉的一生增添了不少沉甸甸的生命之债。如果说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那么到底是蝉的出生就注定了悲剧的开始,还是欠下的孽债让其不得好活。
“莲儿,别想这十七年蝉的事儿了。即使生如此蝉,也要在蛰伏之后短暂的时光里轰轰烈烈的纵情欢乐。即使铸就血雨腥风,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努力活着,即便蝉从来不是正确的,又有谁可以指责蝉有多么大错特错。”菁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想摆脱这样沉重的气氛而已。
雪莲的眼神却闪现了不一样的神采,认真的开口,道:“华儿,这么认为……”随即莞尔一笑,抱住菁华,轻轻吻了吻菁华的额头。
清晨的阳光照在两片莲池之上,白莲更显妩媚,红莲更显艳丽,莲叶更显翠绿,莲池更显波光。莲池之后,便是雪莲和菁华,身上是阳光透过树荫洒下的斑驳。美景如画,美人如斯。
“咳,咳……”突然两声假咳之声传来,菁华循声望去,便见仲景小少爷悠然的摇着纸扇,正站在内院的院门口,玩味的望着莲儿和自己。
“你,仲景兄……什么时候来的。”菁华问道。
“来的正是时候,良辰美景,人影成双……”仲景悠悠然的回答道,接着又说:“昨日不得探视,今日得见雪莲公子这么有精神,仲景便也放心了,医鬼白殇果然名不虚传。”
“你们几个小子,说白某什么坏话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便是白殇和跟在身后的毒孤。“看样子都准备好了,那便出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写完文已然凌晨一点了,昨晚又莫名没睡好,今日上班各种难受。今天难得写完文马上才到零时,希望能容笔者睡个好觉。菁华的吃货和路痴属性都来源自笔者的说。不过本章提到的关于蝉的食用,其实是某次公司聚餐的时候有这道号称高蛋白高营养的菜色啦,不过笔者最终还是没有品尝的说。
☆、不爱红装爱武装
循声,菁华、雪莲还有仍在坏笑着的仲景小少爷都目光便都投向了说话之人——医鬼白殇。
雪莲先开口平淡如水的说道:“白叔叔,这次又劳您费心了。”
就算是在对白殇说话的这当儿,雪莲的手也没有离开菁华的腰部,偶尔还会不经意的在菁华的腰间游移。尽管能够感受到雪莲就在身边,让菁华很安心惬意,不过在众目睽睽,菁华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菁华用余光瞟向“罪魁祸首”的雪莲,只见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又瞟了瞟仲景小少爷、医鬼白殇和一直注视着白殇的毒孤。悠然自得的坏笑的仲景小少爷也就算了,菁华对他这种“恶劣”的行径已然习以为常。可是,身为长辈的白殇和毒孤也是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