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敬了嬴政一杯,就放下酒器不敢多喝。
嬴政注意到他持着酒器却一直没动静之后,便说道:“既不喝酒,就多吃点菜吧。”他好似完全忘了最开始只是叫叶煜过来说说话的。
嬴政这话一出,问题又来了。
当下可不是大家围坐八仙桌那种,而是一份一份的分餐制。叶煜刚才挪过来的时候可没有把他的餐几一起挪过来。
不过问题也不大,嬴政看了看边上,发现要是另置一几叶煜就得挪远,便对赵高说道:“给爱卿拿双象箸来。”
这是要叶煜和他同吃一份了,他的餐几很宽,坐两个人卓卓有余。
自古君王对待爱重的臣子,同衣同食同车同寝的都大有人在,更何况现在还是叶煜的庆功宴,区区同食算不得什么。
叶煜也没想别的,谢过恩典后就接过象箸意思意思夹了两筷子。明明是同样的菜色味道可比他刚才那一份好多了,份例和用料也有差距。
嬴政见他拘谨,眉头微皱,用目光示意了下边上的服侍的婢子,然后说道:“寡人知道你不爱吃鱼脍,把那个炙兔换过来。”他前一句是对叶煜说额,后一句则是对婢子说的。
鱼脍就是生鱼片,因为用的都是河鲜,有寄生虫,所以叶煜从来不吃。
听嬴政知道他喜好,叶煜心里暖上一暖,也提醒道:“鱼脍不可多食。”
嬴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也点点头,让人把鱼脍放远,并指着烤兔子说道:“这炙兔用的是你说的蜜炙法,寡人总觉得味不如你做的,你尝尝看。”
叶煜依言夹了一筷子,笑道:“这可比臣的手艺好多了,王上觉得不对大抵是因为不是在野外放火堆上烤的。”
说着他想起了前两天答应子婴的,干脆就趁着现在提一提,“臣前些日子说要带着小儿去郊外跑马,他和宫中三位公子交好,央求着臣说想一起去。”
听到去郊外跑马,嬴政就忆起了上回几个人一起去狩猎的事,“若是到时候爱卿能给寡人做个味正的,寡人就允了你。”他指了指炙兔道。
叶煜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这是要一起去啊。
他愣了愣,应承道:“能拿一炙兔换来王上的恩典,这可要羡煞旁人了。”
“旁人哪里比得上爱卿。”嬴政又夹了一筷子熏肉给他,“依你所言,拿了果木熏的。”
叶煜被嬴政冷不丁的话撩拨了一番,可看嬴政的反应,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定定神细嚼慢咽地品尝着,然后回答两句。
尽管分餐制每道菜量不多,但架不住数量多,而且叶煜之前又灌了一肚子酒,嬴政不断地给他夹菜,没一会儿他就饱了。
又吃了几口,实在感觉到撑,叶煜才不得不委婉地拒绝了嬴政的好意。
嬴政算是头回给人这么热情地夹菜,根本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在明白了叶煜的暗示之后不由得放下筷子失笑。
“可感觉胀?”嬴政看了看叶煜的腹部,腰身太细了,完全看不出是吃饱了。不过他倒是理解为什么有楚王好细腰了,只是他现在更想看看衣服下面吃饱了的肚子是不是鼓鼓的。
叶煜当然不会承认,他摇了摇头,“臣有分寸的。”
嬴政怀疑地看了一眼他,刚才夹菜的可不是叶煜,他现下自己都觉得自己夹多了。
叶煜眨眨眼,无奈道:“消食一会儿就好。”
嬴政嘴角扬起,“下回饱了就说。”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吃撑了的叶煜思路都迟缓了,慢吞吞地思索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嬴政的意思是下回还要给他夹菜。
心里头有点窃喜,但叶煜知轻重的,“这……臣当不得。”这回也也就算了,他真没想到嬴政能一直给他夹到底。
嬴政像是寻思了一会儿,点头道:“也是。”
叶煜又是松了口气,今日他总觉得自己和嬴政过于亲密了,忍不住想起了去年自己一个荒诞的猜测。
嬴政是不知道他的苦恼,他话锋一转道:“下回劳爱卿给寡人布菜了。”
先前叶煜还能拒绝,但是颠倒一下叶煜就推辞不得了。
他唯有应承下来,可那遗忘许久的猜测也重新占据了他的大脑。
叶煜为了不被嬴政看出异样来,只好去看中间的歌舞表演。也就他们两个刚才只顾着吃,其他人如今宴席都到尾声了几上的菜也没少多少,几乎都在看表演或者敬酒。好在是后半场,气氛松快了,都是自顾自的,不然刚才来找叶煜和嬴政说话的人绝对不少。
注意到其他人的情形,叶煜偷偷斜瞥一眼嬴政,正巧被持着酒器挂着笑的嬴政逮了个正着。
嬴政握紧了酒器,嘴角敛了敛,似是调笑道:“看上哪个伶人了?”
叶煜忙回道:“没,臣欣赏不来这些舞乐。”
嬴政轻轻点头,他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得了回复后就继续喝酒了。
叶煜正打算重新转过头去看歌舞,忽的注意到嬴政手里拿的酒器好像有点不对。
因为先前那个酒器的乌龙,他对于几个酒器的位置还是记得很清楚。而此时嬴政手里的就是那个乌龙酒器……
叶煜抿了抿唇舞,却是连伶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没。
一直到宴席结束,叶煜都好似沉迷于舞乐之中,与众臣一起向嬴政道别,坐上马车离去。
大概是吃撑了的缘故,叶煜这天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又是叹息连连,到了天色微白才昏昏睡去,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