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副身段嗓子,就是脸蛋,也是非常漂亮的,长眉入鬓,一双凤眼更是婉转生情,雪肤如玉,唇红齿白。
杨笙儿已经忘了多年前在宁安伯府上遇到碧水公子的事情,所以,他已经记不得他了。
再说,玉琉跟着杨麒儿几年,不再卖唱卖笑,研究琴棋书画,锻炼身体,气质上也有很多变化,虽然在杨笙儿面前不免显得不安和怯弱,但还是比当年要有神采很多。
杨笙儿笑看着他,心想阿父真是猜得不错,太子果真是在外有外宠,所以才对东宫里的太子妃和太子良娣没兴趣。
杨笙儿道,“这位公子请起,不必多礼。不知公子贵姓大名?”
玉琉道,“不敢当,草民姓夏名玉琉。”
杨笙儿笑着说道,“真是好名字。且公子也正好是如玉如琉璃的美人。”
玉琉抿了抿唇,道,“当不得殿下如此的话,殿下才是龙章凤姿,琼枝玉树般的人物。”
杨笙儿道,“公子真是好口才。不知公子是我二哥的幕僚,亦或是……”
杨麒儿已经打断杨笙儿的话,“笙笙,不要为难人。”
杨笙儿好奇地道,“二哥为何认为我是为难人,我和这位夏公子正是一见如故啊。”
玉琉站在那里就很慌张,他知道太子的名声不能受损的事情,所以几乎从来不和太子一起出门来,今日不过是少得可怜的出门的几次中的一次罢了。
杨麒儿也看到了玉琉的慌张,便道,“玉琉,你先出去,我同四弟有话要说。”
玉琉便对两人都行了礼,这才退出去了。
杨笙儿一直盯着他,看他出去了,才对杨麒儿道,“这也真难得,没想到他对宫中礼仪这般清楚,告退礼都行得一点不差,难道是二哥专门让人去教了他。”
杨麒儿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杨笙儿自己去椅子上坐下了,盯着杨麒儿道,“他是戏子吗?我看他动作间很有戏子的轻灵。”
杨麒儿道,“你为何在这里?”
杨笙儿说道,“我同阿父请示了,说要出宫来看看三哥,就出来了。”
杨麒儿道,“歆儿也在?他在哪里?”
杨笙儿看杨麒儿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慌张,反而十分镇定,不由就不大爽快,说道,“不在,他送了我去殷夫子府上,之后他就回去了,我是让殷夫子陪着前来用膳的。”
说到这里,他就把身子稍稍往杨麒儿那边倾了倾,然后说道,“阿父不是问过太子哥哥你很多次,你有否喜欢的人吗?你为何每次都否认,让阿父总是猜来猜去,不断担心你和嫂嫂的关系,担心你的子嗣问题。”
杨麒儿大约是想杨笙儿反正是看到了,再否认也来不及,便说道,“玉琉不是戏子,只是普通平民,不过他的身份不高,又是男子,父皇和阿父怎么会认可他,我不敢让父皇和阿父知道。”
杨笙儿道,“为何不敢,父皇和阿父待我们并不苛刻,说不得愿意让你纳男妾,或者即使不是纳男妾,将他放在你的东宫,也不是不行。你这样瞒着父皇和阿父,让父皇和阿父不断为你担心,又是为何?”
杨麒儿想到之前阿父询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的事情,当时他其实是想承认的,但是,他又没敢。再说,其实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是喜欢男人,他只是喜欢玉琉,和别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可,不过是相处时候并没有激动和欢喜,和玉琉在一起,他便觉得欢喜,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对杨笙儿说道,“你还小,你根本就不明白。父皇阿父虽然是我们的父母,但是更是国君皇后,要是有人让我太子名声受损,在朝中被大臣诟病,父皇和阿父是不会手软的。再说,即使让玉琉去了东宫,东宫里也全是拘束,又有什么好。”
杨笙儿生气地说,“那你就这样永远让阿父父皇为你担心?阿父问过我两次了,是否知道你喜欢着谁,他们看你和太子妃太子良娣关系冷淡,便在自责是否为你选择的婚事不好。当初阿父也是询问过你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太子妃,你要让阿父永远觉得对不住你是不是。”
杨麒儿愁眉道,“根本就不是。但是我不能说出玉琉来。”
杨笙儿道,“是你糊涂罢了。为何不能说出他来,因为他看着像个戏子?”
杨麒儿道,“你不要如此说他,本宫说了他不是戏子。”
杨笙儿冷笑一声,“骨子里的东西如何能够改掉。”
杨麒儿瞪向杨笙儿,杨笙儿板了脸,他本来就长得像季衡,这般板着脸,就带上了季衡会有的威势,让杨麒儿像在他身上看到了阿父的形象,不由心中更加矛盾难过。
杨笙儿道,“你为了一个美人儿可以和兄弟翻脸,以后你是皇帝,我不过是臣子,我也不能违抗你,只是,你这般做,可不是明君所为。”
杨麒儿蹙眉道,“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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