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安静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被打破的,打破它的人毋庸置疑,只有程维可以办到。
他推着我到医院的花园里散步,我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他也不怎么说话,一路上只听到轮椅骨碌碌的转动声。
这家医院是余家门下设立的,花园建的也非常别致,有着清澈的人工湖,碎石小径,以及繁盛的草木。
他推着我走到湖边,那里波光粼粼,光线照得人几欲流泪。程维给我披好滑下来的外套,我们上头的藤萝沙沙作响,几片半黄半青的叶子缓缓飘落,有一片落在了我的头发上,被程维拿了下来。
我很难想象,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们俩竟然还能够如此平静祥和地在一起相处。可是无论是我和他,我们心里都知道,这一次,恐怕是最后的相处了。
十年一梦,临了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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