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司户院理事,到我们院子里来做什么?”
林烬目光很快扫过几人,在墨染身上略停了一下,笑道:“你们这里热闹些。”
瑕尘给林烬奉了茶,还未喝上一口,就有衙役急急过来禀事,方太傅家在凤眠岭的祖坟被人盗了。
“方家祖坟遭人盗了,我怎么觉得很高兴。”陆意秋待衙役走了后对司空离道。
司空离皱眉,“方家的祖坟是建朝时才迁过来的,至今也就三百多年,盗墓贼怎么会想到去盗一家后人在世且功名显赫的家族?”
“难道是锦鲤阁的人所为?”陆意秋想了想道。
司空离摇头,“锦鲤阁之所以没被朝廷通辑查办是因其只盗八百年以前的墓。”
林烬在旁猜测:“莫不是方太傅的仇家所为?”
瑕尘忍不住道:“方太傅的仇家应该很多吧。”
墨染低眉不语。
陆意秋苦恼道:“他家祖坟被盗了,肯定要闹到皇帝那,皇帝被明妃吹吹风,这查盗墓贼的事肯定就落到了京兆尹府。我还要为那盗墓贼叫好呢,可不想将他纠查落案。”
司空离沉吟不语。
一会陆暨散朝回来,告诉司空离,方太傅祖坟被盗一事,不用京兆府衙查案,方家的人自己查,皇帝也准允了。
这可奇怪了,平时在朝堂上恨不得多找陆暨事的方照流怎么祖坟被盗这么大的事却不让京兆府衙查案了。
“一定有鬼。”陆意秋肯定道。
瑕尘问道:“什么鬼?”
陆意秋看司空离。
“你很想知道吗?”司空离反问。
“当然。”陆意秋想也不想回道:“难得方照流露了短处,怎能不抓。”
司空离点头,“那好,上墓地看看就知道了。”
“可不是不让府衙查吗?”
“明着不能去,暗着去。”
“你是说晚上去?”
司空离点头,“不过还要叫上一个道上的人同去才行。”
“道上的人,谁?”陆意秋恍然大悟,“锦鲤阁的人可我们与他们不相熟,他们会去吗?”
司空离笑道:“我们与他们不相熟,但孟夏邑相熟就成。”
陆意秋点头了然。
“不可能是他。”孟夏邑想也不想便道。
那个人虽然冰冷又讨人厌,但他盗墓只是喜欢冒险和探究罢了。方照流祖宗这把三百年的臭骨头,那个人才没兴趣。
“即便不是他,也可能是他阁中的人。”司空离道。
孟夏邑不服气,“那你们没凭没据也不能随便乱怀疑。”
司空离道:“我也不想乱怀疑,所以想请他跟我们去方家墓地看看,看有无线索证明不是他或他阁中的人做的。”
孟夏邑松了口气,“我传信给他。”
司空离点头,“亥时一刻在城外三里亭见。”
“好。”
戌时三刻,司空离悄然出陆府。
门角一个黑影猛扑上他,扑上了便搂着他的腰不放手。
司空离原本紧缩的眼眸换上宠溺的无奈,“松手。”
“我也要去。”陆意秋不撒手。
“太危险了。”
“我不怕,你不是武功盖世,天下无双吗?难道还护不住我?”
难得一次墓地探险这么刺激的事情,他如何能错过。
“松手。”
“不松。”
司空离叹气,“不松手,俩人这样拖拉着去吗”
陆意秋闻言立即丢了手,圆圆的眼亮晶晶得灼人。
城门关了,司空离搂着陆意秋提气从城墙跃了出去。
到了三里亭,人还没来。
“他会来吗?”陆意秋焦虑道。
司空离点头,坐在亭廊上,背斜靠在廊柱。
陆意秋道:“你哄诈孟夏邑,他想不明白,不代表那个人想不明白。”
司空离一脸轻松,将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不用担心,即便是他想的明白,也会来的,他不能让锦鲤阁蒙羞。”
陆意秋扭身,“放开,我坐这。”
司空离不松手,“廊木很凉,就坐我腿上。”
陆意秋挣扎不过,只得随他去了。
司空离将陆意秋搂坐在怀里,亲亲他的脖子,温言道:“很困就睡一会,他来了,我再叫醒你。”
陆意秋破罐破摔,反正大腿都坐了,也不差靠在怀里睡觉这一事了。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是最好的催眠药,前一刻应声,后一刻便酣然入梦。
司空离低笑,亲亲他的脸颊,又在红嘟嘟的唇上亲了一口,方抱紧了,催动内力为他暖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欲不更文的,这一更送给在四川宜宾支援的敬希童鞋,支持你,加油。↖(^w^)↗
☆、墨染的忠心(四)
亥时一刻已过,人还未来。司空离正疑惑时,看到那人身后的孟夏邑便了然了。
司空离拍醒陆意秋。
陆意秋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怎么也来了?”待孟夏邑走近,陆意秋一脸嫌弃道:“去闯墓地,可不是去京华楼。”
孟夏邑不服气道:“你还不是跟来了。”
陆意秋一扬下巴,理所当然道:“我是查案,你是做什么?”
“我……”孟夏邑词穷,语结了一会,脱口道:“我去看死人。”
“看死人,等下别看哭了。”陆意秋趣道。
“去便去,啰嗦什么。”男人冰冷着脸,连声音都像是从冰里直接拉出来的。
“这便去。”司空离笑问道:“未请教兄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