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道赶来。
小朝会结束之后,魏征故意留下来,询问李世民朱雀门那边的事情。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互看了一眼,跟着留下凑热闹。
“嗯,是寡人吩咐的。”李世民的道。
“陛下,请问宫女巫秀珠犯了什么错?”魏征问。
“知情不报,隐瞒重罪。”李世民回道。
魏征:“敢问隐瞒什么重罪?”
李世民手里的笔停滞了下,抬首见长孙无忌也在,他就更加不能说了。
“机密。”李世民不紧不慢地说道。
又是机密,魏征刚才从秦远口里听到这两个字已经很火大了。
“陛下,一名区区内侍省的小宫女,能涉及何等机密,竟令陛下无法与臣等言说?”
李世民:“有事便奏,无事退下。”
“陛下莫非做了越矩之事,怕被臣等劝谏,才有意隐瞒?”
魏征直脾气犯了,特别是对李世民,不对的地方一定要说。
“刚刚在城楼上,臣亲口问过秦远,他声称那挂在城门之上的宫女并无罪名。”
李世民怔了下,问魏征:“他真这么说?”
魏征应承。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在心里替秦远捏一把汗,看样子陛下很不悦,秦远八成要倒霉了。
李世民垂眸,面目严肃,默了片刻之后,叹了口气。
“秦远所言没错,城门上挂的那个,确实无罪。”
“陛下,无罪如此对待,还在宫城之处最大的朱雀门。陛下就不怕被世人冠以暴虐之君的称呼么?”魏征质问道。
李世民:“不怕。”
“陛下身为帝王,不以德为先,昏聩暴虐,草菅人命,不听劝谏!”魏征厉害道,语气很冲。
“哈哈哈……”李世民笑起来,问魏征可仔细看了城门上挂着的人没有。
“看了,宫女挨了鞭子,被束手束脚悬挂于十丈余高的城门上,嘤嘤啜泣,命不久矣。”魏征眼神严厉,生生叱责,“她能有今日,全然因为她命不好,赶上了这么一位视贱者命如草芥的君王。”
魏征非常敢说了。
李世民又笑,“行了行了,寡人这便告诉你,那挂在城门上的是个假人,引人上钩罢了。你听到的哭声,必是秦远命人装出来的。”
李世民接着故意跟魏征强调,他这样可不算轻贱人命。
“至于缘故,宫闱内部的事罢了,寡人丢了样重要的东西,被那宫女拿了去,必须追回。你就不要因此多问了,倒是该多操心关内旱情,切要监察仔细,可不能在这等时候,令赈灾粮款被人贪墨。”李世民提醒魏征,这事儿他要是监察不好了,出了乱子,就连同他一遭论罪。
魏征领旨,请李世民放心,这些事他必定都安排妥当,绝不会出纰漏。
魏征再问:“陛下的什么东西被宫女偷了去?那宫女如何顺利逃出宫门?逃出了皇城?会不会有同伙?此案干系重大,定要严惩。臣以为,此案该当由戴胄处置,秦远……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李世民问。
魏征就把秦远坐在城门楼上啃白菜的事讲了。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倒是遗憾当时自己不在,想想那场面就有趣。
“难为他了,为了操劳这案子,都没工夫正经吃一顿,寡人该赏点他什么。”李世民琢磨着。
魏征无奈不已,他提议的是秦远‘不合适’,不是‘奖赏’秦远。
“他而今正缺一座宅院。”长孙无忌告诉李世民,秦远现在正居无定所,而今暂时住在赵王李元景家。
李世民点头,对此事倒上心了,但暂时不会立刻奖励,先吩咐下去,定要找一座合适的宅子。等秦远把韦贵妃母亲的案子破了,再行论赏。
李世民打算同意秦远开棺验韦贵妃母亲的尸体,问他们三人如何看待此事。
魏征、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三人互相递了眼神。
“臣以为查案不分贵贱,尸体也是,既然涉及案件,不管尊贵与否,该勘验的还是要勘验。”魏征一派刚直道。
长孙无忌也同意,告知李世民,这段时间秦远为差这桩案子,多耗费了很多精力。大理寺上下都快跑断腿儿了,但目前还是没有得到有指向性的证据。
“关键还在这尸体上,若不知问题出在哪儿,无异于蒙睛去找凶手。人海茫茫,哪儿寻去!”
“该当如此。”房玄龄跟着也建议道,“只是韦贵妃那边怕要劳烦陛下多加安抚了。”
李世民应承,随即命三人无事就退下。
三人出了太极宫后,长孙无忌几开始质问魏征,刚刚为何要在李世民面前说秦远不合适。
“做事没个正经,宫帷之内,稍行差踏错就容易惹来事端。他刚为官不久,哪懂得宫内的情况,我是怕他粘了事儿却不自知,最后把自己弄进去。”魏征始终担心秦远的稚嫩、经验不足。
长孙无忌叹魏征想太多。长孙无忌转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