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地说出来为止。”

“唔……”身份颤栗了一下，黎荀狼狈地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问题嘛。”

“呵，我就说，你不可能忘记的，因为你很想得到我的答案吧？”周皓染相当自负地说，帅气地一笑。

——“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那个时候，黎荀被新生母亲再度抛弃，处在极度的痛苦和彷徨当中，就这样询问了周皓染。

他以为周皓染早就忘了这件事，但没想到他还记得，并且想要回应自己。

“好了，你再问一次。”周皓染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我说过，这次一定会回答你的。”

“可是……怎么办呢？”黎荀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莞尔一笑道，“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哦？”周皓染很惊讶，“是什么？”

“这个，”黎荀说着抬起手，轻戳向周皓染的胸膛，“我是你的‘软肋’。”

周皓染抓住黎荀想要抽回去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不应该是‘心’吗？”

“呵……差不多吧。”黎荀微微笑着，多么庆幸这里的光线幽暗，否则他烧红的脸颊，该给周皓染看见了。

“差很大吧！”周皓染不满地说，顿了顿，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你不是一直怕我怕得要死？”

还记得放学回家的黎荀，一看他就想逃的样子，周皓染的胸口就有些痛。

“刚开始是很怕你，以为你讨厌我，但逐渐逐渐地……发现你虽然‘可怕’，但实际上拿我没办法，就有些明白了。”

“这样听起来，感觉我很吃亏。”

“流氓哪里会吃亏？”

“你在嘲笑我吧。反正你说得对，我是拿你没办法，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周皓染意外地害羞起来，他放开黎荀的手，从口袋里取出香烟和打火机。

他并不是想抽烟，只是想要掩饰此刻的窘态。

然而，黎荀却握着他的手腕，凑上前，深吸一口香烟，很快，“——咳咳咳！”猛烈地呛了起来。

“你做什么？”周皓染连忙丢掉香烟，踩熄在地上，还拍着黎荀的脊背，“你不是一直说吸烟有害健康么？”

“我只是……咳、突然觉得，和你一起生病也不错……”

“胡说什么，我以后不抽就是了。”这样说完，周皓染就捏住黎荀的下颚，抬起来，热情地吻上那秀美的双唇。

黎荀顺从地闭上眼睛，双手也攀上周皓染魁梧的脊背。

夜风徐徐，周围安静得只听得到峡谷人唇舌交融的声音，以前那急促的鼻息声。

当周皓染松开嘴唇，亲昵地把额头贴到黎荀的额上时，黎荀深吸着气道，“你听不懂吗？”

“什么？”

“我那句话的意思是说，希望和你一直在一起。”

周皓染不由怔愕，“这还真是……让我吃惊的告白。”

“不是告白。”黎荀红着脸，认真地说，“只是告诉你，以后别再做那些事情了，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我的心也会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哪些事？”

“让大德冒充病人住院，”黎荀直视着周皓染道，“是你安排的吧？”

“什么啊，已经拆穿了么？”周皓染笑道，“大德果然靠不住，下次还是换我自己来。”

这张平常让人噤若寒蝉的冷峻脸孔，此刻，却露出非常温柔的笑容，初次见到的人，一定会被他的笑颜虏获的吧。

这么英俊又成熟的男人。

可是，黎荀并没有上当。

“我才不想你住院！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行！”黎荀竖起食指，挡在周皓染的嘴唇前，“别口没遮拦的，你想害我的心脏停跳吗？”

“抱歉，荀。”周皓染亲吻着黎荀的手指，“我下次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了，不过你能再说一遍吗？刚才的话。”

“你都听到了，为什么还……？”黎荀想要抽回手指，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周围再黑，他都没办法再掩饰脸上的红潮吧。

“总觉得不真实，我不是在做梦吧？”周皓染紧握着黎荀的手，不肯放开，“即使感受到你的温度，我还是没办法相信。”

黎荀叹息，豁出去似的踮起脚尖，在周皓染的耳边重复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还有呢？”周皓染却贪心地问，“应该还有别的话。”

“还有什么？”

“比如，你是只属于我——周皓染一个人的。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没有比我——周皓染更重要的人了。”周皓染指着自己，一一举例道。

“你……”黎荀觉得之前说的话就够让他脸红了，现在这番话让他倍觉羞赧！

“不说吗？”周皓染伸出手臂，霸道地揽紧黎荀的腰，“不说的话，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好了！”黎荀低头，耳朵都是通红的，小声地说，“我只属于你……对我来说，你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没有别人，或者事情比你还要重要。”

这后半句还是黎荀加上的，因为他想起周皓染问过，“我和工作，到底哪一边更重要？”而这就是黎荀的回答。

黎荀以为周皓染会心满意足地说些什么，可是，有那么五秒钟的时间，周皓染静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嗯？”黎荀疑惑地抬头，却迎上一双灼热的，充满深情与激动的黑眸，这让他心头悸动，连呼吸都忘了。

“来做吧。”

“哎？”黎荀一愣，他还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