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包藏日月,牵动乾坤。
夏殒歌蹙眉:“这样——不是违规了么?”
莫隽汝眉宇一轩:“规矩是人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棋盘幽凉,清风吹过,忽然落满暗香的花。莫隽汝抬手,捻起刚刚放下的子,悠悠坐下:“咱们继续下。”
夏殒歌瞥了一眼,撇嘴道:“落子无悔。”
似笑非笑从灯影里打量他,他浅白羽裳若雪赛霜,微微拂动,拂活玉佩玲珑脆响,那眉眼清澈到极处反显出深不可测。
莫隽汝声线忽然温柔:“可是,我想一直下,和你”
曾经,有人,用五百年去守护一场微妙的默契的战争,一直等到须发凝满霜雪,斧柯朽烂成灰,回到人间已不知身在何处。
那个人,应该是极其幸福吧,最艰难的红尘在五百年无声胜有声的对视而笑中须臾划过。
闲看数着烂樵柯,涧草山花一刹那。五百年来棋一局,仙家岁月也无多。
殒歌,真想,就这样,一直和你,下一场无休无止的棋呢。
他在阴森宫闱长大,危机四伏小心翼翼,他以为自己将终生阴暗,他总是不能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爱他。
夏殒歌耐不住,长身站起,笑道:“听说外边的战事如火如荼,王爷倒是逍遥得很”,一边却轻按额角,驱逐着些许晕眩感,“只是这次怕是要扫兴了。”
“哈,我就觉得该封我个逍遥王”,莫隽汝手一抬,满局进退维谷的棋子顷刻稀里哗啦撒了一地,“什么进退维谷,毁了重建便是。”
“只是——很多却是重建不来的。”夏殒歌若有所思托住下颌,灯影在脸上投下暗影,恍惚觉得他又瘦了。
莫隽汝觉察到异样,忙收起笑容:“怎么了?”
迟疑在夏殒歌眼里流转一瞬,冷定下来:没事,想起了母亲和姐姐。”
莫隽汝满口涩然,也唯有拍拍他肩膀,轻声安慰:“会有回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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