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歌,你的心里,是否在等和一个人去看雪地里盛开的凤凰花?亦或是参商顶万丈滟滟流霞,天地浩大?
那个人的发丝你贴身收藏,那个人的琴你从不离身。
自己,不能再任性了啊。
莫隽汝一格一格,生涩艰难,掣出灭天剑,悠长的龙吟绵延到百步开外,伴随战马清啸,汇入天涯城头滚滚战鼓。
镇国军大将崔岩河已率五万骑兵出战,一股宸军纵马提刀,奔出印州,直往天涯城外包抄。
天涯城下,一片刀戟丛林,铁光森然,喊杀震天。
莫隽汝站在城头,指尖轻敲着砖块,望着城外:“你觉得眼下怎样?”
余攸之摇头:“宸军来势汹汹,锐不可当。”
莫隽汝点头轻笑:“那倒是,因为他们的时间不多。”
余攸之笑道:“那倒是,是人,就得吃饭,我们若是攻占了印州,相当于断了他大军供粮路线,只是眼下可怎么是好?”
莫隽汝淡笑反问:“你说呢?”
余攸之面露尴尬:“眼下还是要打,只是两军伤势尚未复原,战斗力有限”
“那更要打”,莫隽汝眼神一冷,“若是丢了上阳郡,就算伤好了脑袋也保不住。”
余攸之面露难色。
莫隽汝拍拍他的肩,笑得从从容容:“我听说有一种战术”
“余攸之,若你我在决斗之时,你来势汹汹,我不可撄其锋芒,我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躲”
“可是”
“然后,我一出手一击,却不命中你要害,因为你此时锋芒犹在,我不能硬碰硬”
余攸之恍然大悟:“古人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便是如此?”
莫隽汝点头,轻笑:“触类旁通,你倒是精通,我每次令你受一点伤,留一点血,自己则尽量避免伤害,大战三百回合后,你全身是轻微伤口,却足以造成致命后果,而我因为保存实力,精神力很好,你说结果会如何?”
余攸之忽然叹一口气,指向城下:“可是,偌大一个天涯城,如何躲避,此时疏散简直是弃城而逃”
“谁说要弃城,你没仔细听我下面的话”,莫隽汝气得一跳,“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一个被激怒的孩子。
余攸之脸登地通红:“卑职只是想,我们断了他的粮草,又这样死拖着,是不是不大厚道?”
莫隽汝恨恨瞪了一眼:“战场上厚道的人都死绝了,他魏涧城趁人之危侵我大胤就不够厚道,我们为何要厚道?”
余攸之长叹一声:“那也罢,待我前去。”
莫隽汝抱臂,悠然自得:“那我就懒得跑这一趟,回去睡大觉咯——”
余攸之:“”
眼一花,一匹快马长嘶一声,滴答远去。
余攸之忽然缓过神,一个激灵,拉起嗓子对着已远去的莫隽汝高喊:“王爷,公子需要休息,您还是回来安心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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