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慨,云上丠往百晓鸢又走近了几步,森冷的眸子却是一点也不领情。
“又敢问我小小云上宗,何来鼎鼎大名的上神的故人?”说到这,云上丠目光又不屑了几分,“很久前我便劝过,切莫来趟我云上宗的浑水。你的一举一动,关乎日暮,以及世人。”
百晓鸢不为所动,冷然的红眸更为冰冷了几分。
纤尘不染的白衣随夜风轻动,覆盖着她绝美脸庞的面纱被微风撩起一角,露出那紧抿的薄唇。
“我也不问你是如何进到云上宗,现在立刻离开吧。”云上丠不耐的说道,若换成是其他晚辈,恐早在他发脾气前就后退了。
日暮上神,四海八荒唯一的琉仙剑尊。
云上丠每一个字都在提醒着百晓鸢,她的身份和她的处境。
“我是来赎罪的。”百晓鸢坦然的站在他面前,比起作为上神,作为琉仙剑尊的束缚,她更愿遵从自己的心。
“罪?”云上丠似是没料到百晓鸢会这样说,他长百晓鸢几百岁,修为和见识也都高于她,自信能够胜过她。
“十二年前,我不该丢下她一人,让她独自面对云上宗。”
话音刚落地,百晓鸢就感到云上丠身上的气息冰冷到了极致,显然是动了怒。
她不光没有收敛,反而庆幸,自己能够放下责任感,凭心来做自己过去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上神所言,可是要和我云上宗作对到底了?”
云上丠是没有想过,她会不顾一切。
也许他也认为,那个上神是日暮的下任掌门,既肩负苍生便不敢轻易偏袒一方,她最好的做法就是谁也不帮。
“云上宗主,我要带长歌走。”
不忍她一人继续陷在黑暗,受云上宗永世的囚禁。
可云上丠,是万不可能放她去救云上淑,而她的那一句长歌,已经点燃的他的怒火。
“这世上只有云上淑!”
宽厚的牙刀凭空出现,直斩向百晓鸢的面门。
千钧一发间,天地涌现无数白光,迅速的汇聚上方挡下了那凶猛异常的牙刀。
绘着众星凡尘的琉仙剑,不光轻松挡下牙刀,反震碎了那把丑陋的灰色刀身。
“呵呵,好啊,好一个百晓鸢,日暮教出来的好徒弟!”云上丠怒极反笑,抽出自己贴身兵器,“既然你要趟我云上浑水,那也日暮别怪我,替他们清理门户!”
百晓鸢握着金气缭绕的白色长剑,目光极淡的看向云上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