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可是刚才二少走的时候给了几千……我先看看有多少。”奚星伶干脆放下手机,开着扬声器数钱:“一、二、三、四……”
“……”这个没心没肺的骚鸡。
不过钱小圳也很好奇,韩二少给奚星伶的分手费有多少?
很快他就听见奚星伶说:“数完了,一共是三千七百块钱,我打算花两千块钱买件外套,剩下的当伙食费咯,不敢花太多。”
钱小圳简直无力吐槽,三千七花两千买外套,这还叫不敢花?
而且韩二少堂堂豪门少爷,给姘头的分手费竟然才区区三千七?这也太抠门了,简直是侮辱人。
他立刻清清嗓子,说道:“星伶,就这钱,你收?”不是打发乞丐吗?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处男,就值这么点钱?
奚星伶:“干嘛不收,二少给我的,让我自己周末逛逛街。”而且还说了,想通了可以再去找他,这么一想的话,奚星伶的心情又渐渐地明媚起来。
“你就值三千七?睡一次一千八百五?”钱小圳:“不是我说你啊,星伶,你也把自己看得太廉价了,就不……”
“说什么呢?这种东西是用钱来衡量的吗?”奚星伶瞪着眼睛,说:“我跟二少不是那么回事,他就算一毛钱不给我,我也愿意陪他上床。”
而且是上赶着给他上,多少次都行,随叫随到。
“行……”钱小圳没话说,他不想干涉奚星伶的感情生活和作风:“既然你收得这么利索,那就拿五百块钱出来请我吃饭,否则我明天不陪你逛街。”
“靠,你是不是朋友啊?我生活费就剩下一千七了。”奚星伶肉疼地道,五百块钱自己能吃好几天。
钱小圳说道:“你买一千五的外套不就行了?非得买两千,你以为你是富二代贵公子,穿这么好还不是指着薪水过日子。”
真是的,一点都不会打算。
“那你也不用非得吃五百的……”奚星伶嘀咕道,心里特烦:“好了算了算了,五百就五百,明天见,我挂电话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去缠你的韩二少?”钱小圳挺嫉妒的,他也想吃豪门贵公子。
“是啊,不努力怎么行。”奚星伶说:“挂了挂了。”
结束和gay蜜的通话以后,他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在心里组织勾搭李冬的词汇。
最后发微信说:“[小太阳]二少,你回到家了吗?”
刚刚跟自己滚完床单,奚星伶觉得,李冬不可能出去续摊的,只能是回家……或者去酒吧喝酒,也很有可能是去健身房。
反正,不可能再去跟别人上床……
但是如果他真的去呢?
不会的吧!
奚星伶哭丧着脸,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心里默默念叨:快回我啊,讨厌的二少,弄得别人坐立不安,过分。
当然直到天亮,李冬也没有回他消息。
不是没看到,而是李冬打定了主意,要给这劣货一个教训,好让他产生一点点改变的觉悟。
理想是这样的,所以不回信息,不接电话。
第二天,奚星伶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被钱小圳的电话吵醒。那时候他还睡得天昏地黑,毕竟昨晚伤心难过,弄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觉。
“星伶,我在酒店楼下了。”钱小圳抬头看着这家华丽丽的五星级酒店,略嫉妒,他出去约的好几个富二代都没有选这么好的酒店,哼。
“你这么早啊,我现在还没起床……”奚星伶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8025,你先上来吧,我再眯一会儿。”
说完啪叽,电话就挂了。
“靠……”什么朋友?
钱小圳在前台登记了一下,然后上去找人。
深秋的天气,这个城市已经挺冷的了。
房间里面开了暖气,奚星伶披着浴袍出来开门。
“你这个……”钱小圳一见奚星伶就想开骂,可是马上被奚星伶一脖子的吻痕给镇住,简直羡慕嫉妒恨:“死丫头,昨晚爽翻了吧?”
看那男人把他疼得。
“没啊,伤心死了。”奚星伶顺着钱小圳的目光,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哎,进来吧,我两点多钟才睡觉,现在困得要命。”
“所以呢?”钱小圳跟着进来说:“别告诉我你还要睡哈,我可不想陪你睡觉。”
“呸!谁让你陪我睡觉。”奚星伶照照镜子,发现自己有黑眼圈了,立刻就像天塌了似的,哇哇叫着说:“要死了,你有没有面膜啊,快给我一片!”
“你自己不带的吗?一片面膜好贵的。”钱小圳嘀咕道,不过念在‘姐妹’情分上,还是打开包包拿出一片自己的心头好:“呐,羊奶面膜,滋润效果一级棒,号称是见男友的终极法宝,不过你也没有男朋友,嗬嗬。”
“快闭上你的骚嘴。”奚星伶说道,一把抢过朋友手中的面膜,急匆匆地进了浴室。
“啧啧,真是个骚鸡……”钱小圳不爽地坐在床上,瞥了一眼凌乱的大床,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和豪门贵公子xxoo过的战场,嫉妒,哼。
等等,床头柜上有一盒开过的套套。
钱小圳眼睛一亮,开心地拿过来看看型号,不会是牙签男吧?
“小圳,你看什么?”奚星伶脸上敷着面膜走出来,看见朋友一脸怨念地对着套套,真惊悚。
“天呐,大号耶,为什么我就遇不到大的,你真是气我了!”钱小圳哭唧唧地说,握着大号的套套不撒手。
“你男朋友不是挺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