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关了电视去洗澡，自己一个人睡觉，爱她回不回来。站在花洒下被热水一淋，思路似乎也清晰了许多。她这才想到沈慕琛关机的一个最合理的可能，手机没电了。

这么显而易见的客观状况，为什么自己第一时间没有想到？首先冒出来的念头却是沈慕琛各种人为造成的因素。

她仰头起闭上双目，屏住呼吸让脸直冲着花洒，水流迎面哗哗地冲淋着。自己怎么变成了一个傻瓜，这份不淡定不自信是源于对沈慕琛的不信任，还是对这份感情的不确定？

这一个多月里，自己是越来越放不下她，一分一秒都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真是恨不能把她揣在口袋里，随身带着。

卓言自认为是个能把工作与私事分得很清楚的人，可现在，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她一心期盼着赶快下班，她好去见她的悦悦。只有见到她抓着她的手，心里才会安稳踏实。

卓言把头别过，长长地呼出口气，双手把脸上的水珠抹去，一睁开眼，门口站在一个人。“天，你吓死我。”沈慕琛什么时候进了家她都不知道。

沈慕琛还穿着风衣，鞋子也没有换，一言不发径直走了过来。卓言本能地把自己的正面避开她。“你先出去，没看到我在洗澡嘛？”

“宝贝，我回来啦。”沈慕琛不由分说一把把她拉入怀中，“手机没电了。是不是让你着急啦？”她嘴里是浓浓的酒气。

水流冲淋着沈慕琛的头发和外衣，卓言想推开她，可被她死死地抱住。卓言反手把水龙头关掉，就这样让她抱着自己寸缕不挂的身体。

她的悦悦回来啦。卓言把头抵在她的胸前半天没有说话。直到因为沈慕琛身上的冷气让她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沈慕琛才松开手臂，“我要和你一起洗。”

沈慕琛三下两下褪去衣服，然后又把她抱住，“让我给你洗。”卓言没有拒绝，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最近有几次，卓言洗澡的时候，沈慕琛就跟着进了卫生间，与她一起洗。两人共浴的结果就是激情四射不能自已。

这样刺激的方式超越了卓言对性事的认知底线。她总以为这事只能是发生在床上。第一次沈慕琛在浴室里要她的时候，她只是犹豫了下并没有拒绝。

悦悦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不能也不会拒绝。每次沈慕琛都会嚷嚷，“我要买大房子，要大浴室，浴室里要有大浴缸。”卓言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样笑。

日子甜蜜得让卓言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可当她一听到沈慕琛说，后天将要去上海出差时，心里油然生出的痛却是那么的真切。

沈慕琛说这话的时候正躺在床上，卓言的脸正埋在她胸前两只大白兔上摩挲着。

听到这个消息，卓言呆住了，心像被一支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开口，半天才问出一句，“订好机票了吗？”

卓言就感到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头不敢抬起来，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

沈慕琛感觉到了她的伤感，紧紧地抱住她，“宝，我就走一周，办完事马上就回来。”她亲亲她的头发。

那一夜，她们没有爱爱相拥睡去。

沈慕琛飞往上海，卓言没有去机场送行。她怕自己没出息地哭出来，不愿让送行的场面搞得像是生死离别的伤感。

一个人站在窗前，仰头望着天上像只风筝般大小的飞机，卓言的想念早已先期抵达了上海。

6年前，与杨思扬在一起时，有过这样让她失魂落魄的感觉吗？8年前，与那个男生恋爱直到谈婚论嫁，她会这般牵肠挂肚吗？答案都是否定的。只有悦悦搅乱了她的一切。

晚上下了班，卓言回了自己租住的公寓。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来睡过，只有中午她回来吃饭午休。

躺在床上与沈慕琛打着电话，卓言不仅思念着她的悦悦，也想念着沈慕琛那张大床上的气味，那些悦悦身体上的淡淡地香味。

卓言第二天就独自回了她们的家。就是一个人，心里想着沈慕琛，看着屋子里她的各种生活用具，心里的那份空洞好像被填补了一些。

沈慕琛去了上海的第四天，秦嘉欣邀请她去家里坐坐。秦嘉欣与晓晓住在一起。卓言还让她带自己向秦嘉欣与她女友问好。

一直等到晚上9点，卓言才忍不住给沈慕琛去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女人们的说笑声，听声音绝不是两三个人。

卓言就有些疑惑，秦嘉欣按说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她家里哪里来的这些女人？沈慕琛这是在哪儿？

沈慕琛说一两天办完事情就回来。“宝贝，我好想你。”这是她们分别后彼此说的最多的话。

卓言何尝不想她。“秦嘉欣知道咱俩的事吗？”对秦嘉欣卓言现在已经没有成见。

沈慕琛没有告诉秦嘉欣她俩在一起。卓言不知道沈慕琛不说自己是她女友，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态。

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高亢的女声，“慕琛，快来啊，就等你啦。”

沈慕琛哎哎地答应着。这个声音不是秦嘉欣，秦嘉欣也没有这样热情。还是慕琛，叫得倒亲热。

卓言就有些不悦，冷淡地说道，“快去吧，别让人家等着你。我去洗澡了。”连晚安也没有道，她就把电话压了。

卓言低着头越琢磨心里越不痛快。沈慕琛倒成了万人迷，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我的悦悦”看看那个翟晓鸥，都过去了两年，还是她的悦悦。现在，去了上海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