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呢?
齐斐想着,他伸手理了理雌虫摊在枕头上的头发,将些许可能会在翻身时拉扯到头皮的碎发捋了出来,拨到一旁枕面上,接着他又轻轻碰触着言目前还十分平摊的小腹,沿着附着在那处漂亮肌肉线条摩挲了一遍,隔着肚皮与已在里面安家的小家伙无声打了个招呼,
然后,齐斐动作轻巧地起身,为睡熟了的言拉好被子,掖好被角,自己孤单的前往浴室,在午后三点半的和煦阳光里洗了个冷水澡。
天大地大,孕雌最大。
言这一觉睡得酣沉,等他再次睁开眼,外间先前还明亮的天色已经转暗,天际染上了傍晚特有的绛色。
齐斐不在房间里。
为了让言睡的更加安稳,黑发雄虫在离开房间前还细心拉好了窗帘,傍晚本就昏黄的光线经由窗帘一阻,投进室内时更不剩多少,整个主卧都暗沉沉的,言一睁眼就对上满室暗色,他大脑还只醒转了一半,一时间居然分不清此时是什么时候,混淆了清晨和傍晚。
手旁的床铺是空的,伸长了胳膊也摸索不到另一虫的体温,眼前的空间是昏暗的,弄不清当下是几点,耳朵能感知到的世界也都静悄悄的,仿佛是整栋住宅里只剩下自己一虫。
言直勾勾看了主卧天花板数秒,他翻了个身,将属于齐斐的那个枕头扒进怀里抱住。
他没来由的感觉到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