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听说会影响到宝宝,苏墨玉也不敢含糊,相当豪气地捧起药碗,将汤药一口闷了,唯余苦涩得让人想落泪的味道在味蕾间四溢。
「纹水,你刚刚下了考场,应有些倦了吧,先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那好,你要注意些,我先回去了。」苏纹水的确有些疲惫,可就是担心这个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大哥,显得有些不舍。
苏纹水走後,苏墨玉才感觉通体轻松,他最害怕板着脸的医者,总觉得他们是一群能够无情地向病人宣判死刑的冷情之人,而今,即使这个医者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他也是习惯不得。
按理说苏墨玉当初回滢泓阁就是假了苏纹水春闱的借口,然而如今春闱也过去了几日,王府那边也不见宁天瑜派人来催,苏墨玉乐得清闲,趁这个机会好好思量回王府後怎麽向宁天瑜解释自己这个莫名怀上的孩子,整个人也是在苏纹水的精心照顾下血色好了很多,线条也更为柔和。
「大哥。」苏纹水在门外轻轻唤了一声,随後端着药碗进了门,果不其然看见大哥正坐在桌前刺绣。苏墨玉本来绣这个兜子就没准备能瞒得住弟弟,偶然一次被苏纹水发现了倒也没被他数落,之後苏墨玉干脆就不再遮掩,在苏纹水眼皮子底下忙活了起来。
「先喝药吧。」苏纹水将墨黑的一碗药汁端在手上,亲眼看着大哥全数灌下後随即给他塞下几颗蜜饯,缓一缓那令人不快的苦涩滋味。
「哥,你现在的身子骨可不同一般,刺绣对你的眼睛不好,你还是多歇息歇息吧。」苏纹水见大哥一喝完药又开始摆弄手上那块有些显旧的红绸,忍不住出声相劝。蓝血族人以男身育子,条件本就不比女子,禁忌也更多,正是由於苏纹水深知刺绣极可能损了他怀着宝宝的大哥的视力,这才不让他插手滢泓阁中的事务,可是,当他看到大哥专注地埋首於这块红绸时满涨地快要溢出来的柔情时,他由是心尖一颤,再怎麽果断的阻挠也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的,纹水你看,这不就好了。」苏墨玉扬了扬手中的成品,对着苏纹水扯开一抹笑。
「大哥,你知道就好。」苏纹水放了心,展露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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