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被没收了。”紫原的手越过安全带把赤司初尽量往怀里带,顺便拍拍他的肩,“其他人呢?”
“一部分在市区等着接应我们,一部分在神社,一部分在喜宴的饭店。”冰室利落地打灯超车,看着前方路况露出了微笑,“不过喜宴那边的已经撤回来了。”
“在神社?”紫原问。
“当然。”冰室说。
这时紫色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紫原眯着眼点开了新进来的邮件,微微松了口气。
“等等——”赤司初捂住了嘴似乎想吐,隔了一会说:“敦你在干什么?”
“阻止婚礼。”紫原动作轻柔地帮他顺着胸口,“抱歉,进了市区换车就好了。”
“小征他——”
“坐稳了!”冰室突然开口。
“框铛”的声音响起,一下比一下弱,紧接着是尖锐的警报声。
紫原给像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赤司初擦了擦冷汗,轻轻拍着他的背心。
在他们身后,被撞成两截的护栏在地上滚了几下,在路中心停了下来。
收费员正目瞪口呆地站了起来,然后另一辆黑色车“唰”冲过收费站,然后是第二辆,第三辆,最后一辆伴随着高昂的警笛声呼啸而过。
收费员:“……”
——————————是的,我们家尼桑就是这么霸气v5————————————
日本的结婚仪式主要有神前式、佛前式、人前式、教会式四种,而赤司家选择的,是最传统也最庄重的神前式。这种起源于室町时代的婚礼仪式虽然近年来有式微之势,但依然是日本上层人士的首选,赤司家也不例外。
婚礼定在明治神宫的明治大会馆,在这座可以容纳2000人的会馆里,每年将举行超过一千场婚礼,不管是由专业人士策划,或者家庭组织,每一场婚礼都严谨而神圣,细致而贴心,力求为新人打造一个完美而终身难忘的仪式。
神前式的婚礼只要分四步,参拜之仪,新人和双方家族成员入场;手水之仪,客人在神宫门口洗手入场;修口之仪;由神官主持的婚礼仪式,最后是三献之仪,新人喝交杯酒。仪式完成后是大合照,然后全体转移到喜宴饭点用餐,同时还有其他的活动配合进行。
12点整,由神官带头,两位新人在后,以及双方的亲友组成的队伍缓缓前行,往后来观礼的人们全都一身正装,安静地等待入场。
12点10分,新人队伍在正好穿过第一道大门,迈上阶梯小道。
策划人田中智和从无线耳麦里听见确认,在手上精确到秒的流程上打了个勾,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从入场到排座,从衣着到宾客服务,每一个细节都尽极完美,虽然和新人心里的预想会有些不同,但婚礼准备了大半年,新人却从不参与,新郎甚至在婚礼前一天才出现,想要照顾到他们的喜好,实在有些困难。而让婚庆公司负责人庆幸的是,新郎与新娘对一切没什么不满,前一天的彩排也很顺利,一切都完美地按照他手上那份被修改了无数次,精确到秒的策划进行。
那么,十分钟后他们会通过东神门,再过五分钟则到达门口——田中智和环视全场,觉得场边装饰的插花有点歪了,于是伸手去扶正。
细节可是很重要的。田中智和想,他不允许出现一丁点不完美的地方——
“喀拉”的花盆破碎声响遍全馆,所有工作人员都一惊,然后看见他们的强迫症组长伸着手僵在原地。
那是竹内大师的插花,专为这场婚礼准备,价值不菲,要命的是,还有不到十分钟,新人就到了。
负责场馆装饰的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过去收拾碎片,才走了两步就被田中的吼声吓得跳了起来——
“什么?!新娘被抢走了?!”
东神门。
在队伍慢慢前行的时候,在数人围观之下,五个蒙面人从树林里冲出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新娘的手。
“治也!”真田绯雪只来得及叫了一个名字就被□□弄昏了。
其中一个人打横抱起真田,剩下的人掩护着他冲进了树林,前后不到15秒。
赤司拔腿要追,而比他更快的,是一直在队伍前面负责拍摄的年轻男子。
“绯雪!”年轻男子边角边跑进了树林。
两个人追着蒙面人进了树林,而这时候,留在原地的亲友才刚反应过来。
“绯雪!”真田妈妈惊叫。
“追!”赤司慎一郎一指赤司消失的方向,“快!”
还愣在原地的人群被这声叫喝吓了一跳,几个赤司家的年轻人冲了出来,追着赤司而去。
“还愣着干什么!”真田老爷子的拐杖一敲地面,几乎是同一时间,真田家也有人跟了上去。
“诶?那是——”
“抢、抢婚吗?”
“那个男人是谁?”
“新郎好帅——但是那个摄影师是怎么回事?”
围观的群众发出了细碎的说话声,摄影快门声此起彼伏,要不是场合不对,跟随而来的记者可能已经蜂拥过来抢独家了。
两家人面面相觑,似乎还没有接受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把新娘抢走这个事实。
但是为什么绯雪被抢走的时候叫的不是新郎的名字呢?有人想到了这个问题。
而知晓真田私情的人脸色已经差了起来,真田妈妈和丈夫对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
是那个男人吗?绯雪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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