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下巴努力想了想, “我就赐你一个人形吧。”

纸扇金光一闪, 好巧不巧正好击中三头狗, 三头狗身上起了变化。

两个脑袋渐渐缩了回去, 粗壮的四肢细了下去, 变得白皙修长，一眨眼原地已经是个貌美的少妇。

“搞错了，我是男的。”三头狗不满抗议。

金元子咳嗽一声，纸扇又是一指, 三头狗已经变成了一个高挑纤细的少年。

少年光溜溜的，皮肤细腻滑溜，五官谜之粉嫩，内心却住了一个粗糙大汉，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

“起来。”金元子从地上捡了一把花瓣，轻轻一点，那花瓣变成了一件粉红色的古装。

“……”

“粉红色是给女人穿的。”飞三瞥了一眼。

“真麻烦。”金元子又是一点，粉红色的古装变成了粉红色的男装。

“……”

有什么区别？

“叫你穿你就穿。”金元子指着衣服，略微一挥，那衣服长了腿一样，飞快裹上飞三的身上，扯都扯不掉。

飞三从来没穿过衣服，习惯了自由自在，一下子有东西沉甸甸的压在身上万分不舒服，总是忍不住去拉去解，每次还没来得及碰上，金元子就已经一把折扇打来。

“本君穿的时尚，本君的狗也要穿的时尚。”时尚这个词是从学生口里知道的，据说和当年的书生流一样大热，深受欢迎。

金元子那个时代，没有文化是要吃亏的，就像野兽和人类，人类懂的利用工具，而野兽只有利爪。

为了学到知识，他抓了不少来往有文化的修士，学习他们吃饭，说话，包括习惯坐轿子，前前后后有人跟着。

那一段时间金元子是妖界最时尚的妖，点化了几个小妖给他抬轿，走着坐着都要拿着一本书籍，动不动兴致来了吟诗一首。

喝水一定要加茶叶，就算苦也要咽下去，平时必须保持人形，穿繁琐的衣服，头上还顶个冠玉，摇头晃脑显得很有本事。

人类最喜欢戴金戴银还带玉，他也戴了一把，串成串挂在脖子上，每天累的不轻。

后来发现戴多了金光闪闪还显土，离老远没看见人已经把人家闪瞎，同类妖都劝他低调一点，金元子也就真的低调了很多，不过依旧默默当自己的书生，品酒论茶，赏月看花，久而久之真的被他酝酿出一丝温文尔雅的气质，虽然只有一点。

“好了，本君带你出去溜一圈。”喝茶调教的差不多，金元子开始调教飞三走路。

“身为妖，气质是决定一个妖足够优雅的重要因素。”他撑开纸扇，单手靠后，挺胸抬头，气宇昂轩，“现在跟着我一起做，深吸一口气不要紧张。”

飞三：“……”

有一个神经病主人怎么办？在线等，急！

俩妖从浴室里离开，越走越远，没多久就到了学校门口，一个老头拿着扫把慢悠悠的扫地。

金元子一脚跨出，正打算离开，飞三变成原型，在门口走来走去，焦急又不敢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