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确定我的语气已经十分诚恳了,但是这家伙却犹豫了一下,道:“我总觉得你在骗我,我打不过你,开了门,你要是一下子……”
“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废话?要是怕我就别进来,把老子放了,现在被囚禁的是哪个你自己搞清楚,要问什么自己进来说,别像个娘们一样在那边唧唧歪歪的,烦!”我心中忽然有些气,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这他妈的个谭子曲,现在被囚禁的是老子,他现在这么唧唧歪歪又算怎么回事啊!
终于,门在动了几下,响了几声之后被打开了一个小缝,谭子曲就像一只乌龟似的把头伸出来,看得我直想拿把刀把他那乌□□(不是□□)给砍了。
“喂!”我开口,却发现他双手背背后,好像是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手拿出来。”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当我看到他手中的那把匕首的时候,我心底冷笑了一声,搞了半天,他打算如果我对他不利,他就用这把匕首……真是讽刺,亏我在心底还是把他当朋友,结果他却想杀了我。
“要杀我?”我问他,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说:“我以为你想杀我。”
“所以,这只是正当防卫?”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语气是多么的戏谑,但是,下一秒,谭子曲的眼睛忽然刺向我,他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你要相信我你就是傻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当然,我要是相信你的话那么我就是二百五了。”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把那把匕首放在了他临近的桌子上,问我:“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事情?我不知道你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不怎么相信你了。”我几乎是笑着开口,明明就在刚刚,我还是一切都相信他的,但是,当我说出这些话时,我就真的觉得,我不相信他了。
他皱眉,只是抿了抿嘴唇,说:“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如果你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
“反正我也没事,去去也无妨。”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刻意留意了一下他的眼神,以及表情,我看到,他眼中明显一模掩都掩饰不住的神采。
“你说说你的打算吧,你们打算怎么把我俸到那个小骗子手上。”
“你们?”他故意挑出了这个字眼,我心中暗笑,做出东张西望的样子:“唉?对了,怎么不见吴涵?不是你们俩合伙把我骗到这儿的吗?”
谭子曲愣了愣,随即笑道:“别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你想走你直接说,别拿吴涵当幌子,他现在正躺在棺材里睡得安稳,你……”
“好吧,当我没说。”我手抚着脑袋,故做出一副懊丧的样子,心里的思绪却在不断地翻涌,谭子曲的意思是,他并没有救活吴涵,吴涵现在还是一个死人,那么我那天看到的,又是谁呢?
那个现在乌江国的皇上?怎么可能啊,那家伙看上去就是“你欠我五百万”的表情,他的气质也与吴涵截然不同,再加上他的那个笑容……那绝对是吴涵无误……
谭子曲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我就这么盯着他也不说话,我实在是很不习惯与谭子曲这么相处,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他始终是那个稍微有点傻逼范二还幼稚的笨蛋军师,但是我忘了,军师不聪明,怎么会当军师呢?
许久,他才说了一句:“就这样吧,我走了。”说完看看我,我挥手让他走,想必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我,但是他心里再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他还是要拿我去换吴涵。
我也知道在他的心里我与吴涵哪个重要,我可能只不过是他生命路途中一个可以交谈一会儿的路人,而吴涵……想必扮演得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吧。
不……我摇头,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体谅别人了?谭子曲又有什么权利把我交易给其他人?呵呵,醒醒吧昝赴,谭子曲都不相信你,都要出卖你,你干嘛还体谅他?
人总是这样,有时候,他们总会在不同的利益之中,选择那个对他益处最大的那一个,即使那个选择有违背良心……我也一样,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
不得不说谭子曲是一个行动派,而且做事也十分谨慎,第二天一大早就出行,把我弄在一个轿子里面,抬轿子的是几个彪形大汉,这样,我想逃也逃不掉,除非我会飞,我看着谭子曲的目光一直不在我,甚至可以说是在刻意闪躲,我也没说话,按照他们的安排进了轿子。
真挺抖的,坐在轿子里面,抖得不行,一忽闪一忽闪的,几乎每次都要把我给抖离座位,轿子顶又矮,好几次磕到我的头,真他妈的折磨人,我他妈看古代电视剧也没见哪个轿子这么折腾人啊!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新娘子新婚要坐轿子了,因为抖累了好上啊!咳……开个玩笑。
抖了很久,我感觉手脚都不舒服,再加上这里面空气真心差,我不得不揭开帘子透透气。
当我真揭开帘子的时候,我看见谭子曲正在外面,好像在时刻注视着我。
他看到我探出头,略为尴尬地别过脸,一旁立刻就有一个大汉过来,看了我一眼,随即问他:“主子,怎么了?”
谭子曲没说话,只是挥手叫他回去,也没再看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得我直想笑,当然,是冷笑。
回到轿子内,我只觉得脑袋阵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