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看何铁手模样,又听有人叫夏青,夏公子青弟,问道:“这小家伙就是夏青吧。”何铁手回过神来,差点忘记身边这个煞星,他右手的伤也不知道怎样了,不能让他现在就跟玉真子过招,说道:“是她,没错。不过你说过要先找穆人清的。呵呵,你若言而无信,就算胜了我也不服呢。”
玉真子笑道:“你还真护着他。放心吧,总要叫你心服口服,你也要讲信用啊。”何铁手心想,你若伤他半根汗毛,就算拼了性命不要我也不能跟你善罢甘休,生不能跟他一起,死也要一起,脸上却带着笑容,道:“那是自然。”
这是却有一个面目黝黑,相貌丑陋的中年人站出来,高声说道:“刚才那个小兄弟说的不错。大明在抵抗外敌时可绝不含糊。刚才有的朋友说了大明这块招牌可是响亮的紧,这话我是十万分的赞成。咱们选盟主不就是为了抗清吗?在下以为还是从朝廷里选得好。各位认为怎样?”
话音一路四下又炸锅了一般,刚才已经被夏青讲晕的人,觉得他这话说得倒也在理。有一人问道:“如今明朝避于南京,都忙于党争倾轧,还有什么有这样的号召力?”众人也附和的问着。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说道:“所谓毛遂自荐。兄弟我虽然不才,但这个盟主兄弟当得。”众人轰然问道:“你是哪位?凭什么这么说?”那中年人说道:“兄弟我叫常文忠。先祖就是被封为鄂国公的开国功臣,赎兄弟不敢提及先祖名讳。”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他的先祖竟然是开国名将常遇春,他竟然是以文采名于天下的常文忠。常文忠见在场人惊讶的表情不由得得意起来,接着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兄弟不敢比及先祖,但却敢效法先祖,为了这天下百姓做个亡命汉子。”说完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在场之人又是一声惊呼,原来露出来一个光秃秃的脑壳,上面寸草不生。
常文忠悲愤地说道:“闯王进京烧杀抢夺,兄弟我食君禄当报君恩,知道大顺有拜我为官之意,兄弟我不愿助纣为虐,断发剃头拒绝出仕,谁知道李闯竟然抓了我全家,逼迫我就犯。幸好大顺军中有我一至交好友,贿赂看守放了我。我这才逃了出来。可叹我一家老小,我的至交好友皆被李闯杀害。”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恨声说道:“兄弟如今孑然一身,不怕谁来威逼胁迫,自荐做这盟主,跟着大伙赶走满清,立当世之功,以慰先祖。”
大伙默默不语,这人家世显赫,文采斐然,铭传天下,原也有资格当这盟主,只是这人说话夸夸奇谈似乎十分油滑,让人不喜。突然一人说道:“先生可会武功,这驱逐鞑虏可是要真刀真枪的干,可不是先生写两笔字做两首诗那么简单。”常文忠冷笑一声,说道:“管仲魏征可会武功?”那人一下说不出话来。
何铁手冷眼见到玉真子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中一动,我怎么没想到,与其破坏这大会,还不如让这些人为他所用。这老道心思还真缜密。哎呦,如是被他得逞,以后清兵如果入主中原,那小家伙难道也要顶个秃头,拖条辫子吗?不对,她是女孩子,那难道要踩着花盆底,顶着两个抓髻不成?也太难看了。我可不能让这老道得逞,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夏青皱着眉听着常文忠的侃侃而谈,夸起自己不予余力,看着他那张得意的黑脸兴奋的冒着油光,越来越觉得这人实在无耻之极,狠狠地说道:“不要脸。”与此同时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不要脸。”竟然跟自己说得话同起同落,仿佛商量好了一般。
夏青举目看去,只见对面一个白衣女子,纵身跳进圈内,体态fēng_liú长发飘飘。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这人正是何铁手。在场的人都抽了一口气,貌似天仙艳若桃李,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女子。只有夏青流下了眼泪。
何铁手站定身形,瞧着常文忠娇笑道:“您这法螺功还真是高强呢。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不明白的人非信不可啊。”常文忠见她娇羞可人,但说出的话却刻薄无比,怒道:“我怎样夸夸其谈了。”这一老一少,一黑一白,一丑一俊相映成趣。
何铁手哎呦了一声,笑道:“我知道你们读书人有一句话叫做,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您这主子都死了,您可活的硬朗的紧啊。怎么您剃个大光头,就是尽忠了,不想为国捐躯,为国捐发也算够意思了是吧?您这是寒碜谁呢?李自成强迫你为官,你就把帽子一摘,亮出锃亮的大光头,让大顺的脸面无处放是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