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自己没办法下来的话，要不要我拖你下来？」

嚣张跋扈的口吻，朗气得当场跳下车来。

搭老旧电梯上公寓四楼，对他也是举步维艰的考验。但更让他难受的是，橘站在身旁却不看他一眼的态度。

橘从西装口袋掏出钥匙，理所当然地开门而入。朗心想着，这里或许跟百合子的住处一样，是他窝身的场所之一。但乍见屋内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玄关昏暗且遍布尘埃。

门口正旁边是厨房，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橘走进右边的房间拉上窗帘。

「橘，你带我来这里是……」

「你的身体不是很难受？」

橘背对着朗简洁地说完后，从衣柜取出衣架将西装挂上。

「衣眼应该还可以自己脱吧？如果没力气脱，那就穿著。」

橘的态度有点反常。背对自己所说的话令他心中五味杂陈。

「橘……」

「没时间犹豫了。药效至少要六个钟头才会退，你不可能忍耐这么久。」

橘撩起浏海。

「我知道你在车上已经忍得很痛苦……可恶！要是我早点赶到，就不会害你搞成这样！」

橘悔恨交加地咬牙切齿。

他恨透了自己的无能，明明担心着朗，却无法保护他。

男人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显得好渺小、好无助。

「……我并没有犹豫。只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感受着血液在体内奔流，朗咬紧牙根对着男人的背影说。

「什么事？」

「就算我哭着喊痛，你也要做到最后。」

「放心吧，药效会让你神智不清，不会感觉到疼痛……」

「不行，我不要这样。」

他打断橘的话。

「让我神魂颠倒的必须是你的技巧，而不是药效。」

诚如橘所说的，药效将夺走他的思考，让他连疼痛也当成快感。正因为如此，他希望能告诉自己，是橘的指尖带他上天堂，即便只是自我安慰也罢。

仰望着形状姣好的头颅，朗在心中描绘藏在另一端的脸庞。

他总是像电脑图表般用点和线拼凑每个人的脸孔，只有橘是唯一的例外。

他的脸孔，那张不论如何乔装也掩饰不了的真实脸孔，深深烙印在自己的眼帘深处。

橘闻言回过头来，将温和沉着的视线投向他。

「包在我身上。我会用独一无二的舌技舔得你欲仙欲死，你大可放心。」

橘扬起嘴角重复着初次邂逅时曾说过的话，接着紧紧搂住朗的身体。

「朗……朗！」

橘低低呼唤他的名字，手掌沿着背脊到腰际之间来回抚摩，换来他细细的颤抖。

橘勾起他的下颚，一边用深吻蹂躏双唇，一边动手脱去他身上的衣物。用掌心摩娑汗湿的肌肤，将衬衫撩到胸口，修长的腿更挺进朗的双腿之间，微妙地刺激他的大腿内侧和双丘。

「啊！……不要……」

搔不到痒处的爱抚令朗泛出泪水。

一味的温柔只会增添他的痛苦，他渴望更强烈的刺激，渴望橘火烫的凶器贯穿自己。贪婪的yù_wàng不仅支配了身体，也主宰他所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