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了卷宗,兰鸢又支吾着说了半天,似乎是北郡的仙帝下个月便要和南郡龙族的皇女婳舟完婚,今日使者已经带请帖赶到。
南郡是仙魔界最大的仙族聚居地,又是凤族和龙族皇族所在。从小方面来讲,自己严格点来算是新娘的娘家人,从大方面讲,那位北帝仙虽然从未见过,但应该也属于“神交已久”的范畴,要是拒绝了,长老会那群人非吃了自己不可。
看天色已经不早,便命兰鸢为使者安排住所,明天接见。兰鸢得了令,逃命似得离开了灵虚殿。
他一边捏着虎崽子粉粉的倒三角鼻子,一边问道:“这姑娘害什么臊啊,我又没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
白泽看都懒得看他。想想也明白,在仙族眼里小白泽就是一个孩子,林晨初上下其手摆明了就是性-骚扰,尤其他还是个男孩子,兰鸢没喊“变态”已经算是很护短了。
林晨初见白毛团又鄙视他,不由得咧嘴,来劲似得扒着人家揉毛,白泽被林晨初夹在腿缝里无处可逃,忍无可忍之下怒然就咬。林晨初头皮一麻,在最后关头捂住了自家弟兄,心有余悸的看着一脸表情微妙的虎崽子。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嫌弃么?要是被咬了,明明是我比较惨好不好!喂,你别睡觉听我把话讲完!”
半天后,落得清净的小白泽虚着眼睛,倒在他腿上做脱力状,林晨初好笑的揉着他柔软的背脊,灵虚殿又一次恢复了静谧的平静。
一旦静下来,就忍不住变得温柔。林晨初静静的看着闭目浅眠的小兽,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淡淡的微笑。钟磐寂曾经也用过白泽这个假名,虽然从小在人间界界长大的他可能并不知道仙族白泽,但在看到这只虎崽子的时候,林晨初却总是不经意间的带上几分将对钟磐寂才有的亲昵。
虽然总是挨咬,但小白球却似乎并不讨厌他,虽然总是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什么叫做君子动口,但却从未被真正咬出血过,而且也不见他会咬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当然,除了他也没别人敢撩拨报复心极强的高阶仙族白泽。
洁白的手指顺着小兽的额头滑到背脊,白泽耳朵轻轻一动,缓缓抬眼,正看见林晨初低头温然浅笑。淡素的阳光投在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上,如冬日暖阳般温暖,墨色长发划过无瑕的耳廓垂直手边,月色般手指平握凝白玉杯,指尖柔白似与玉杯同色。白泽明亮圆润的眼睛里映射了这张面容良久,直到林晨初的表情变成疑惑,终于下巴枕在爪子上又合上了眼睛,尾巴在他大腿上划过了一个半圆才,舒适的长长叹一口气。
……
次日清早林晨初便换上一身繁复华裳,坐于琼阳殿巅接受北郡使者拜礼,拜礼结束后使者离开,长老会的人总算逮到了自家常年摸鱼偷闲的族长,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
林晨初趁着几个长老吵架的功夫,偷溜回到灵虚殿。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因为是去见使者,身边带一个毛团总是不行,他便将白泽留在了灵虚殿,命雪鸰照看。一天揉到白毛多少有点想念,可没想到刚推开大门,一团白色的绒球便从屋内飞扑出来,挂在林晨初身上理所当然的无视了身后抓狂的雪鸰。
“都说了明天帝君就回来了,你别跑……帝、帝君?!”雪鸰连忙行礼,此时满头香汗,头上还粘着几片纸屑,屋子内已经是一片狼藉,显然她也被折腾个不轻。
据雪鸰说,白泽早上还是好好地,可下午就躁动不安起来,她以为白泽只是想帝君,便对他说林晨初明早回来,没想到毛球立刻像是疯了一样的闹了起来。
白泽看雪鸰眼神简直就像是再看猪一样的队友,林晨初嘱咐雪鸰命人将屋内收拾干净,便抱着它默默返回了琼阳殿。刚推开大门,还没等他踏进殿门,便听从屋内一嗓子惊天动地大吼:“帝君,你又溜到哪里去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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