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初起身继续说:“你说过,星辰花长在山下盐湖附近,长了草药还没有被采摘干净的盐湖距离都城绝对不会太近,至少不会近到一路下来药草依旧新鲜如初。当然,这只是凡人的脚程,如果换成了修真者,这一切就都解释的清楚了。”
钟磐寂轻轻鼓掌,抱着肩摩挲着下巴:“因此,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你在盐湖遇到了这个从山上下来的女人,然后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强-占了她的身体。”
林晨初和假那若的表情同时“囧”了一下,林晨初踉跄着,迈着内八小碎步回到原位继续装蘑菇。
钟磐寂神态自若的继续说着那些让人误会的话:“……然后你无耻的窥探了她的记忆,便操-纵着她的身体做了一些掩盖事实的事情,然后发现因为你的为所欲为而消耗了太多的时间,所以你只能调动灵力飞回城。通过这个看穿你,你还觉得冤枉么?”
假那若盯着一双死鱼眼:“不冤枉,但是忽然觉得我有点qín_shòu不如的该死。”
复而,这人忽然神经质的大笑道:“哈哈哈……钟磐寂你果然聪明,难怪师父叫我不要招惹你,不过咱们彼此彼此,因为在你看穿我的时候,我也发现了你的软肋。”
还在保持背对状态的林晨初忽然僵住了,他只觉得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阴风,紧接着便被一把雪白的长剑扼住了喉咙。两团柔软的胸脯顶在了他的后背上,然而此刻他却一点没有石榴裙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觉悟,因为假那若虽然粗旷但还是女人的声音,忽然变粗,成了一个年轻男人。此时此景,林晨初只觉得自己是被一个人妖威胁着生命。
年轻男人的声音暧昧的传入了耳中。
“你的软肋,就是这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林晨初吧。在店中的时候你就一直都站在他的身边,但是在我邀请你们同去我家的时候,你却站在我的身旁。这不是什么避嫌,而是在牵制我不许对他下手,不然的话在我还没有行动的时候你就会先解决掉这个肉身。如此看来,你对他用情还真是深啊。”
“说对了八成,”钟磐寂若有所指的看着林晨初,眼神一转盯向了那个假那若,脸上浮现了一丝猫戏老鼠般阴险的微笑:“看来我的推测没错,你的确不是血魈。”
“……”假那若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继续大笑道:“你倒是淡定,竟然还能这么笑出来。别忘了,他的命现在在我手里。”
“血魈夺舍一旦暴露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狡辩,即便是对方只是两个金丹期的对手,他第一个念头也会是逃跑,因为这是他之所以能活这么多年,最有用的一项本能。”
少年的嗓音冷清而平稳,然而让假那若不安的是,说话的人不是钟磐寂,而是林晨初。
林晨初缓缓抬手,握住了假那若顶在他脖子上的剑:“另外一点,如果你真的是血魈的话,你绝对不会认为靠近我是件安全的事情。”
剑瞬间变得火红,下一秒钟竟是变成了一滩铁水流到了地上,只烫的潮湿的土壤发出“滋滋”的嘶鸣。
假那若顿时发觉大事不妙,连忙想要飞身退去,却发现身后场景突变,竟是变作了四面赤壁岩浆,而林晨初就站在岩浆火海之上。
“区区障眼法!”他不知从何处经抽出一把长尺,朝天翻舞,竟是瞬间卷出一条水龙,夹着猎猎水风便向火海中的林晨初袭去。只是让假那若大吃一惊的是,水龙还触及林晨初,那灵力竟是顷刻就被林晨初身前的火海吞噬了个干净。
“这不是简单的障眼法哦。”林晨初脸上依旧是温润儒雅的笑容,少年纤细的身体站在火海之中绝美的恍若神明:“尺子倒是不错,不知道是仿照了什么神器制作的。如果是那个真正的神器放在你手中,或许你还真的有可能打破这个困灵阵,只可惜,现在你手里的是个仿制品。”
“困灵阵!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布下了的!”假那若不可置信。
林晨初的回答简单干脆:“钟磐寂绕你转一圈的时候,我知道应该布阵保护自己;你们两个人打嘴仗的时候,我已经布好了阵法;过去给你解释钟磐寂的意思的时候启动了一半阵法,你冲过来扼住我脖子的时候,完全启动。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假那若似乎并不恐惧自己的处境,反而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本以为自己会输在钟磐寂手里,没想到却是在你这儿阴沟翻了船。”
林晨初原本淡然的表情忽然扭曲了起来:“废话!你们一个个都跟钟磐寂有仇,却总是拿我的命开玩笑!我要是还那么傻,早就让你们给玩死了!”
“没办法,谁叫钟磐寂对你太过在意了,在意的让人没办法忽略。我开始还以为他这么对你是因为和你有仇,这样他身上的麻烦就会先转移到你身上,没想到他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想要害你,而是有恃无恐啊。”
假那若哈哈大笑:“说起来我还以为钟磐寂身边就你一个良善之辈,没想到你也够心狠手辣。难道你忘了这个肉身还是个活人么?她也是无辜的,你真的要下得去这个死手?要知道,就算你杀了这个肉身,我也只不过是受了点内伤而已,并不致命。”
“知道她是无辜就赶紧给我从这个壳里面钻出来,不然我就算打不到你的肉身,我也先断了你的三魂七魄!”
钟磐寂忽然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