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丹田之内,两种灵力之间的争斗几乎到达了白热化,金丹振动,两种灵力的光芒不断上升,从而又促使金丹吸收灵力的速度越发得快,两种灵力之间消耗几乎达到了供不应求,筋脉粉碎,修复,粉碎……直把直把林晨初疼的几欲昏死。
没用上多长时间,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般般*的,钟磐寂在旁焦急的运作着灵力,挥手做了一道方寸大小的结界,灵力足的几乎把结界凝成实体,但他始终总觉得心里不舒坦,看林晨初那痛苦的模样,他默默把失落吞进了肚子。钟磐寂不知道林晨初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只觉得头疼欲裂,无奈的盘腿坐在他对面,就等着他要是一个不小心吐血了,立刻给他喂玉髓。
然而,林晨初始终没有吐血,但也没有睁开眼睛。
事实上,他很想吐血,熬得十分辛苦,拼尽力全力在忍耐着哭嚎出来的冲动,但是一想到他是个纯爷们,总不能跟个女人死的,另外眼前就坐着这么一个把毒舌当成生活必需品的人渣,林晨初硬生生的把碎掉的牙吞进了肚子。为了不让钟磐寂逮到嘲笑的借口,劳资忍了!
特么为什么每次劳资疼的想哭的时候,这个小白脸总是在我身边晃悠……
林晨初在心里泪流满面,脆弱的扶着自己的玻璃心,继续硬抗着体内的两种灵力斗的他冷汗直流。随着两种灵力轮流占据上风,他的身上也不时闪现金红、和黑红的光芒,钟磐寂忽然皱了皱眉头,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身旁的大树忽然涌现出来一丝欢沁的意味,可是那种感觉太过轻微,甚至他的灵识都没有办法探测到,但是他就是觉得,每次林晨初身上涌现金红灵力的时候,周围的植物就开始生长复苏。
钟磐寂眼里闪过了一丝厉光,因为他隐隐约约想到了貌似朱果树嫚儿说过,林晨初的焚日真火里含有“生机”,但是那只是道修才会有的东西。这么看来,林晨初这次走火入魔,很有可能与他忽然产生了道修的灵力密不可分,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联想到了柳毓然,脸上闪过了一丝冷笑。
大老远的,柳毓然猛地打了个喷嚏,喷了宿花影满脸的唾沫星子。宿花影面无表情的擦干净,回头对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挥了挥手,两个抿嘴偷笑的姑娘便听话的离开了。
柳毓然满脸无辜:“受不惯他们身上的水粉味,这般红粉之乡果然还是只有宿师侄有福气享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现在想要再次到后山去找找,不知宿师侄可愿同行?”
宿花影嘴角抽了抽,自己本来是想要把柳毓然灌醉的,结果不想这人竟是个千杯不醉,喝了一晚上的酒,见天亮了就又要出去找人……看来那个小私塾先生真是惹了个大麻烦。算了,看在他是美人的份上,帮他继续拖一拖吧。
林晨初自然不会知道远在万里的夏国临峰城发生的事情,此刻他甚至不知道天已破晓,身在何方,唯一还在乎的就是身体里准备把他玩死的两种灵力,以及坐在他旁边一直在玩他的钟磐寂。
忍耐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经脉撕裂之苦,林晨初体内的经脉渐渐被开这两种灵力拓到了极致,变得极为宽阔且充满韧性,任凭黑、金两种灵力再怎么较劲,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被轻易扯断。
周身的剧痛渐渐减轻,林晨初有功夫喘一口气,可这一口气还没喘完,胸口中丹田所透发出的危险气息又一次将他为拉入了死亡的边缘。他接着也从疼痛中恢复的神智,开始勉强调动丹田内两种灵力,可是这两个灵力就像是叛逆期的少女对待老爸一样,一点面子都不给,更不要提和平的合作了。
林晨初叹了口气,放弃了控制中丹田里的两种灵力,反而将意识渗透进四肢百骸,想要先从地方击破,而后各个攻击。
挑中了一根灵力流通不多的主经脉,小心翼翼的尝试分开经脉里胶着的难舍难分的两种灵力。魔修时修炼的黑红灵力相比较而言要更加危险一些,同时,对于现在变成魔修的他来说,也更好控制一些。很快,他便成功收拢了第一抹黑红灵力,在这里与黑红灵力争斗的金红灵力没有了目标,立刻转移到了其他的经脉之中去继续吞噬黑红灵力顿时,林城信心大增,转移阵地又一次到另外一根经脉里去调动灵力。
毕竟这是他的身体,这些灵力也都是通过他身体吸收进入的灵力,要控制也并不费力,很快,他便将几条主要经脉里胶着的两种灵力都分开了。黑红色的灵力被他聚集成了一个小球,就停滞在他的下丹田处,而因为没有了对手,大量的金红灵力齐齐涌回了中丹田,一下子中丹田变成了两种灵力互相争斗的主要战场。
林晨初灵识飞回了中丹田,却见金红灵力疯狂扑袭着黑红灵力,企图将其同化吞噬。然而黑红灵力十分顽强,根本不可能在片刻只见被消耗干净,反而长着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