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在joker的抽屉看到了研究的资料，是一份十年前申请成立这个实验室的报告书。

研究的内容，是有关基因改造以及永生。

以病毒作为载体，以放射性物质作诱导，改造融合了部分基因，改变了限制细胞复制的端粒的机制，增加了新陈代谢的速率。

对于这些，我一直都有种隐约的猜测，并非意料之外。

只是当我翻到最后一页，我整个人僵住了。

最后的落款是这样的：

申请人：林漠。

申请时间：2011年3月9日。

我就是林漠。

可是我没有任何记忆。

准确地说，以那场22人丧生的事故为断点，之前的所有记忆都是空白……

☆、硬币之反面

10

更多的资料都在电脑里，我并没有通行权限。

但我似乎理解沙对我的愤怒的理由……

事故之前的我是怎样的呢？

事故的真实面貌又是怎样的呢？

我为何失忆？

许许多多问题盘旋在我脑海，我躺在我宽敞柔软的床上，却辗转难眠。

这一切真的是由我开始的吗？

负罪感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直到wr喵喵叫着，拱到我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我才渐渐放松。

沉入梦乡之前，我忽然想起了那不知后续如何的暴动事件。但此时懒散的我完全不想动弹，翻个身搂住暖暖的wr就睡着了……

11

第二天所见的一切让我后悔自己昨晚缱绻入睡而没有出去控制一下事态。

我猛然想起了疑点，比如沙为何没有继续来找我麻烦？比如wr是怎么逃出来的并且来到我怀中的？

只是昨夜某些忽如其来的打击占据我的思想，让我没有来得及思考。

可在面对沙狰狞的尸体的时候，我却控制不住地在回忆昨天的每一个细节。

沙死在了大厅通往joker办公室的过道里，干净利落地被拧断了脖子。

一定是joker，我几乎敢肯定。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嚣张，这么大剌剌地任凭尸体躺在人来人往的过道。

没有人围观，走道静悄悄的。

我跪倒在尸体边上，颤着手去触碰冰冷的尸体，然后忍不住地呕吐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心中的内疚在急剧地吞噬我。昨天……昨天……沙和我起了冲突，沙说事故是谋杀，沙说要我血债血偿。

joker却替我杀了人。

我！不！需！要！

如果真的是我的过错，如果我真的害死过人，那么抵命未尝不可。

可是……现在……

不管过去怎样……现在的我是个凶手……

我痛苦不堪，我把一切的错归咎于joker。

12

我在joker的办公室找到了他。

他依然镇定从容，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愤怒地扑过去，重重的一拳。

joker的嘴角淌下一屡血，却只是毫不在意地抹了抹。

“第一次看你这么愤怒……”他歪着脑袋，像打量一件新玩具一样打量我。

“你杀了沙！”

joker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颇有种充满爱怜抚摸宠物的感觉，他凑在我耳边，低声道：“不知道谁哆嗦着叫我救他？”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让你杀他……”我口讷而词穷。

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神色越是慌张我的内心越是愧疚不安，joker脸上的笑意就越深。

他以此为乐。

他说，我是为了保护你。

他说，我喜欢你受惊兔子似的神色。

他说，我喜欢你那无辜者一般的正义感。

他说，我喜欢你一边逃避一边自责，一边软弱一边逞强。

他说，悖论和对立，才是世界的真谛。你就跟这个世界的真理一样矛盾。

作为回应我猛扇了他一巴掌。他的一颗牙掉出来，他又若无其事地装回去了。

但过后我觉得，这种回应实在是太tm温和，这种恶劣的人应该去死！

13

在我第四次输错密码的时候触动了警报。

joker很快出现在门口，将试图破译电脑密码偷看资料的我抓个正着。

“看来，你很不乖呢……”joker慢慢地靠近。

我知道我逃不掉，反倒镇定地与他对视：“我觉得我有权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如果我说不告诉你呢？”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现在还不是时候……”

joker还是在那么惹人厌的笑笑笑，笑得那么刺眼却让我那么羡慕。

他来到我身边，端详了我半分钟，尔后说：“得罪了……”

话音未落，沾着麻醉药的帕子已经捂上我的口鼻，短短几秒种之后，我瘫软在了joker怀里。

我并未失去意识，但却动弹不得。

肌松剂，我想。我用过那么多在试验动物身上，终于遭到了报应。

joker将我成大字绑了起来。

等我有力气抬起眼皮查看四周的时候，我发觉我在自己的卧室，全-裸着被绑在床中央。屋子里安安静静跟平时一样。

然而被禁锢在床上之后时间仿佛凝固，这里看不到昼夜的交替。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卧室如此让人窒息。屋子里的灯一直一直亮着，我分不清到底过了多久。绝对的寂静让我很是难受，我渴望有个人说话，哪怕是joker。

joker……joker……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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