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问完。”我夸张的生气道，“就算我能看见气，对大蛇来说又算什么威胁？”

只不过是能看见而已，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他恐怕是一直暗中监视着天灰灰一行所以知道了我开了邪眼，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害怕这个？

“能看见气可不是小事，小鬼。”鲁沙说，“大蛇喜欢远程操纵，本体不轻易现身。如果你能看见他的‘气’的痕迹，破坏他的计划不过是吹灰之力。再加上你是佐助的土地，他大概认为你一定会阻扰它到底，然后它又太高估了你的实力。”

什么叫高估。我抑郁的看着鲁沙，鲁沙只是从鼻子里吹气，好像他说的是事实一样。

“大概是你没中他的幻术，所以他才警惕你吧？”莱恩说，怜惜的看着我。我摇头，“天灰灰和蔓珠沙华也没有中……”

不对。我想起来了。在那片空白之中和大蛇的朦胧的对话，那个时候我的确……“我反操纵了他的幻术。”

“这就是他瞄着你的症结了。”佐助道，坐回椅子上。鲁沙看着我一连不可置信，“你怎么反操纵的？”

“我想淹死它。”

用眼泪，也差点淹死自己。

莱恩在我旁边紧紧握着我的手，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谁都不知道。我只能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是痛苦的，是悲切的，但是因为造成这一切的原因让我碰到了莱恩，所以我不后悔，丝毫不后悔。

我抓着他的手的力量更重，他只是看着我微笑。

“我有可以问一个问题么，先祖大人。”中井极有礼貌的说，“猿飞一族现在真的和风魔一族停战了？”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旁疯魔银色的眼睛也闪过一道亮光。

突然眼前一片白雾。我手中的温度消失，只剩下潮乎乎的空气流动。

远吕智，他来了。

x 续·烂漫

我不知道这片白雾究竟持续了多久，只是大蛇依旧没有现身的痕迹。它或许仅仅是操纵着幻术，将我们陷入云里雾里。

它也的确大胆，在佐助和贾斯特都在的情况下就这样发动了幻术。

但是它竟然没有让佐助发现它的气息？佐助恐怕是看见‘气’的专家了吧？

我干脆坐在原地，藤椅依旧是存在的。

我看着自己的手，想不透哪里出了纰漏。

在我身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没错，是我。大蛇在对我施幻术的时候已经设下了机关，因为他明白那个幻术困不住我、困不住佐助的徒弟……一切都是他设好的。

他知道疯魔不会成功，这么做只是为了放松我们的警戒。佐助一定会去检查疯魔检查中井，但不一定会检查我……

走了那么多步，只为现在这一刻……诱捕、封锁、佯装……

看起来像是针对我一样的目的，其实他的目的是——佐助。或者说，是将事实隐瞒的人们，佐助，贾斯特，以及其他。这只是他的愤怒的一部分，一小部分。

就像是惩戒一样，不顾被重设的结局，也要孤注一掷让所有相关之人与他陪葬。

我能感觉到冰凉水气中的灼热烫人的愤满。

这感觉让我想起了对战卡夏的时候，那怪物身上也有灼人的热气。不过不同的是，卡夏的气让我觉得似乎要别焚烧为烟灰，而大蛇的气则是压迫着我让我呼吸都觉得困难。

相比之下，虽然大蛇的气不会让我昏厥，但我更喜欢卡夏的气一些。大蛇的愤怒太过沉重，我承受不起，毫无对策。

我的左手自然而然的轻轻抚摸着右手腕上的手镯，它能让我安心。

虽然没有办法，但也不可以坐以待毙。我闭上眼思考着该怎么做才算妥当一点。

或许现在这个时刻佐助正和大蛇打得死去活来。就算胜之不勇我也必须过去帮着师傅一把。

我突然想起了疯魔。他会站在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