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人，拉着她爸上了赌桌，程然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看他们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程然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如果不是她爸三天两头到学校里闹，她打死都不肯辍学。熬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安慰自己，或许过了这几年就能好过点。

下个月就是还款的日子了，程然不知道去哪里弄那么多钱，就算回去继续陪酒，也赚不回来，她抓抓头发，忽然又想起了应芸菲，一个开得起宝马的人应该是很有钱的吧，她不太懂这些，只知道救她的这个人条件应该是很好的。

如果非要找一个人把自己卖了，程然想找个女人，因为她不喜欢男人。

我怎么就这么贱呢，敲开应芸菲家门的时候，程然这么问自己，为了钱出卖自己，而对方很可能连白倒贴都不要你，何况让她给你钱，人家凭什么给你钱。

应芸菲没想到程然会自己找上门来，她显然低估了这个小骗子的脸皮厚度，她靠在门上，嘲讽道“怎么，来找我负责来了？”。

程然攥紧了拳头，抬头看向她，“对啊，你睡了我，当然要负责了”。

对方理直气壮的态度简直要把应芸菲气笑了，她吸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我愿意把自己卖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程然说。

应芸菲挑眉，“你要钱？”

程然脸蓦地红了，她第一次干这种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嘴脸有多恶心，可是她没办法，应芸菲帮过她，除了她，她不知道还能找谁。

“做狗吧，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应芸菲忽然说。

程然一愣，呆呆的看着应芸菲。

被应芸菲羞辱，程然没觉得委屈，她本来就贱，人家帮了她，她还反过来咬人一口，活该！

“我没钱，你走吧”应芸菲说。

“姐姐……”程然眼里含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帮帮我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应芸菲眼里一片冷漠“我数到三，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姐姐……”

砰！

门几乎贴着程然的脸甩上了，她懊恼的垂下头，算了，她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程然没再去那家ktv，她又重新找了一家，经理一看她那模样，又问了问年纪，二话不说就放她进去了。

“周经理，我可以只陪/酒吗？别的，我干不来”

“可以可以，你放心吧，只要你自己经得住诱惑，毕竟来咱们这里的客人可都是非富即贵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看到钱自己先忍不住”。

程然赶忙摇头“不会的”。

一个月七千，加上些小费什么的，也不少了，程然安慰自己。她现在手里还有些之前打工赚的钱，如果能在这边稳定下来，慢慢总能还清的。

— —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丢人，看看别人家的女朋友，再看看你，温柔体贴你占哪一样？一天到晚就惦记着你那些代码，说了多少次让你换份工作，程序员那是男人干的活！”

应芸菲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在那唠叨抱怨，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么个混蛋玩意儿，花她的钱的时候这男人可从来不这样，今天聚会，终于发现自己不如那些老同学混的好了，开始朝她发脾气，当她是出气筒吗？

“说完了吗？”

“你”

“说完我回去了啊，明天还得上班呢，不像你，整天在家坐着不用担心扣薪水”

“应芸菲，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听不懂吗？”

“我只是暂时在家休息，最近一直在找新工作，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什么叫我整天在家坐着，我吃我爸喝我妈的，关你什么事？！”

应芸菲耸耸肩“是啊，不关我事，就这样吧”。

程然从三楼下来，正准备下去给客人拿烟，看到应芸菲她还高兴了一下，没想到正撞上小两口吵架。

听完这男人说的话，程然气的不轻，自己当小白脸啃老，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姐，你怎么在这儿啊？”程然说完，就走了过去。

她今天穿的是ktv里面的制服，她年纪不大，身条却极好，就是瘦了点，穿着小西服很是像那么回事，加上长得不错，倒是把应芸菲身边的男人惊艳了一下，他还在想应芸菲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漂亮妹子了，就听妹子又开口了。

“刚把人家睡了，这又勾搭上别人了”程然走到应芸菲面前，娇嗔的瞪了她一眼。

应芸菲：“……”

男人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条件反射看向应芸菲“不是，我没有啊芸菲，我和她不认识”。

程然白了他一眼“就你，本小姐还看不上呢”。

男人仔细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不是他？难道是应芸菲？

程然笑了一下，趁应芸菲不注意，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睡了人家还想赖账啊~”。

“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阴魂不散的！”应芸菲扯开她。

男人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一脸崩溃的朝应芸菲吼道“我看你他妈才有病，我说你怎么总是不让我碰你，原来是个同性恋，应芸菲，你真让我恶心！”。

“你说谁恶心？”程然柳眉一竖，“再说一遍！”

“都他妈恶心”男人看着程然，又伸手指了指应芸菲“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死同性恋！”。

程然气的火冒三丈，正打算上去踹渣男两脚，被应芸菲拉住，“你闹够了没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