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顾律师也没女朋友,艾米没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能交对象。”
“哎!连你也这样想。三月坚持男女搭配,完全没搞明白,人跟人得有感情才行。艾米说他们太熟悉了,没感觉,又自觉高攀不起顾律师,说人家哈佛毕业的,前程似锦……”
秦深不屑这样的借口,“因为太熟悉而走弯路的,也太多了吧。我有个朋友,就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老熟人,结果没喜欢,单身至今。人的眼睛总是习惯望向远方,却常常忘记陪自己一起看风景的人。知根知底看似没有惊喜,其实了解的多了,就会发现别人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毕竟谁也不会把自己所有事都告诉别人,人总是会有所保留的。你去问问顾律师的意思,如果人家也有这样的念头,说成了,给我们三月挣红娘零花。”
“成。啊呀!水开了,赶紧放汤圆。”
“早放进去了,快去喊三月,过来看汤圆熟的样子。”
陆静渲一回头,就见三月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正在偷听她们说话。而且还摆了个特别悠闲的姿势,一听说叫她,立马笑道:“喊我呢?我在。”
陆静渲对她模仿自己环胸靠门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快步过去,一手拦腰钳住三月,抱着她到煤气灶旁边看,看那一个个石沉如水的汤圆如何气鼓鼓的飘在水上,好像还胖了几圈。
秦深用勺子推一推,“了,不管是馄饨、饺子、团子熟了之后就会飘上来,再滚一滚,这是冰箱里放过的,煮透了,别让寒气留在里头,吃到肚子里,吃坏肠胃。”
等了二三分钟,舀了一碗连汤带水的汤圆,给端到桌上,让三月去吃。小家伙一得了自由,两腿生翅膀似的爬上了椅子,在那喊没有搪瓷。
汤圆舀上了,一家三口坐那吃汤圆,一小勺子一个,吃的嘴里甜蜜,说的也好听。“坏卷毛,袁老师说让我交五千块钱学费。”
“真贵!你们学校抢钱啊。”
“我也不知道。”
“知道了。”秦深那个郁闷的要死,上个幼儿园还要一学期五千,都快赶上上大学了,她上幼儿园,好像是一百六十块,所以说小孩子那么早上学干什么,都是送钱给别人花的。秦深肚里不满,嘴里没说,她可不想在孩子面前哭穷,以后孩子有样学样,对她也哭起穷来。吃过晚饭,秦深将三月喊到房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数五十张出来。”三月数数有进步,这点还是让秦深高兴的。“明天到学校就交给袁老师,别忘记,别丢了,听见没有?不然没学上,怪不得我。”秦深用信封将钱包好,让三月里。“既然花了钱,就要好好学习,上课的时候,别想着玩,玩的时候,别想着上课,花钱是要你去享福的,不是叫你去吃苦的,如果上学不开心,那钱就花的不值当。说了这么多,你听见了几句?”
“我刚在想,上学为什么要花钱?”
“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老师教给你知识,不收钱,她喝西北风啊!”秦深想起自己小时候,老师让交钱,她总是能拖则拖,一则家里不富裕,父母给钱不干脆,二则借此机会让老师惦记惦记自己,别总是从老师身边过去,都不晓得她是谁。
现在想来,不管在当时,还是现在,要想别人一辈子记得你,除了借钱不还,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第二天,秦深去二十八楼会计部。一进门,新装修的风格扑面而来,所有座位都被一个半圆的玻璃给隔开了,每人都有独立的空间。桌上配了电脑,还是苹果的21寸一体机,屏幕大,不伤眼,操作速度肯定不坏,秦深以前没用过微软以外的系统,还真怕自己不会。每个座位都有自己的名牌放在桌上,也不用为了抢风水好位而打起来。
秦深刚落座,其余人也就陆续来了,带着一统天下的雄姿。跟那些匆匆忙忙头发没梳,眼屎还挂在眼角的冲刺党不同,她的新同事,衣服穿得笔挺,头发梳理的八级台风刮过来,也不会出现一丝凌乱。手里提着早餐袋子,里头有许多吃食,估计连下午的干粮,以及晚上的夜宵一起买过来了。秦深已经好几次见识过他们的‘长远目光’。
王嘉嘉一过来,就同秦深热情招呼。
她的亲密,带着罂粟般的黏腻。秦深看着她的眼神,都有点不敢置信。其实心里想的却是:“来者不善。”
王嘉嘉道:“干嘛?跟你说话,傻了?以后就是同事了。”
“嗯,你好。”
“昨天你还好吧?秦小姐该不会是找你过去痛骂一顿。”
“还好。”原来是想打听点什么。
“说真的,我乍然之下一看秦小姐跟你,有几分相似。”王嘉嘉试探。
“可能我是大众脸,跟谁都像。”
“不是因为你们是亲戚?”
看看,这才是目的。秦深心中明白,脸上一片茫然,“我怎么能跟秦小姐是亲戚,你说的也太吓人了。要是的话,我何必来这里,最起码也要让她给我找个工资多又轻松的活干干。”
“真替你可惜。”
可惜什么,王嘉嘉没说,因为那只是一句毫无意义的结束语。她回到座位上,了解了她想要知道的,其他人虽然坐在座位上,耳朵一个个伸的比兔子还长,得知秦深并非少东家,那他们的人生地位又平稳了,好似一个巨浪要翻了小船,结果却是电台错报了地方,他们又安全了。
一上午,也没什么工作,秦深在忙着适应新电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