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政不解地看着小玲。“小玲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一个下人，怎么还能有人来伺候他？

“请公子直呼奴婢的名字。”小玲说。“这是将军大人的命令。”

说着，小玲放下手中的木盆，去接过张政手中的。

“请公子进屋歇着，奴婢这就去给您换上温水。”

看着小玲手脚麻利地离去，张政虽心中疑惑，但还是进屋去等她。

不一会儿，小玲便回来了，跟在她后面的还有两个端菜的下人。

“请公子洗漱。”小玲拿起浸湿的毛巾，作势要给张政擦脸。

“那个小玲，我自己来。”

张政急忙接过毛巾，自己擦起来。

小玲递上漱口水：“请公子漱口。”

张政把毛巾放下，喝了一口水，在口中稍微含了一会，便将水吐进杯子里。

“公子，您现在要用餐吗？”小玲笑着说。

“小玲，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也是个下人啊。”

终于，张政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公子，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从管家那里得到命令，说是将军大人让奴婢来服侍您的。”

“这样。”

陈石磊这tm在什么鬼？

“行吧，那就暂时先这样吧。还有小玲，以后你不要自称奴婢，听起来怪怪的。”

“那奴婢在公子面前如何称呼？”

“就叫你自己的名字小玲吧。”

“好的，小玲明白。那公子需要现在用午饭吗？”小玲问。

“好。”

话音刚落，候在门外的两个下人端着木质餐盒走进来。不一会儿，桌上放满了饭菜。

“这，这——”

张政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公子？如果您不满意，小玲让厨房再重做。”

“别别别，够了，而且还太多了。”

这简直就是铺张浪费啊，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完这么多菜。

“小玲，下次上两道菜左右就可以了。我吃不下这么多。不过，”张政看到了桌上的唯一的甜点后，开心地说。“桂花糕可不可每次都上一些？”

“是，小玲知道了。那请公子用餐吧。”小玲递上筷子。

“那个，小玲。”

“小玲在。”

“你也一起坐下来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东西。”

张政把原先的筷子递回去给小玲。

小玲一下子就吓得脸色青白，跪下来。

“公子，是不是奴婢哪里让您不满意了？”

“？？？”

张政一脸懵逼。

“小玲，我没有说对你不满意啊！我只是看到这一桌的菜，一个人吃不完太浪费了。”

毕竟阿妈一直教育他，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公子，不可以的。下人是不能和主子同桌的。”小玲头低着说。

“我又不是你主子。”张政扶起小玲。

“可奴婢是将军大人派过来服侍公子的。”

“反正他又不在，怕什么。”

说着，张政把小玲扶到凳子上坐下来。

“吃吧。”

“谢，谢公子。”

其实张政很想不要让她们称呼自己公子的，觉得怪怪的，但又没办法，在这个朝代大概只能这样子吧。

看着小玲小心翼翼地吃着饭，张政心里也还是有些无奈，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想要一下子改变是不可能的。

“小玲，你放开吃。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谨。你就当做是在自家的哥哥面前吃饭。”

张政笑着说，像看妹妹一样的看着小玲。

“嗯，嗯。”

吃饭期间，张政有意无意地跟小玲聊起来。很快的，小玲的孩子天性就显露出来了，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张政从中了解到了一些小玲的身世——10岁那年父母双亡，无良的亲戚把她卖到了将军府当起下人，到目前为止已经做了4年。

“唉，小玲，我也跟你差不多。你至少还值一些银两，我就因为吃了一跳鸡腿就被陈石磊那个混蛋给强行抓进来当奴才了。”

“噗嗤——”

听到这里，小玲没忍住笑出声来。

“公子，为什么你一直直呼将军大人的名字？难道你不怕被将军大人惩罚吗？”

小玲问出心中的疑惑。

“额，这个，这个——”

“小玲听说，之前就有个奴才因为当着将军大人的面直呼名字，就直接被乱棍打死了。”

！！！

“小玲，你不会是说出来吓唬我的吧？”张政尴尬地问。

“没有呀，这是真的。府里都在传，只有公子是唯一一个可以直呼将军大人名字而不被惩罚的人。”

“这是谁说的？简直是放屁！”听到这，张政气不打一处来。“我被陈石磊打了二十大板，被他的那个属下一脚重伤胸口，还有，还有——诶，不过好像也就这两次。”

“但公子你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小玲说。

“好个屁！我跟你说，陈石磊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是不知道以后有谁可以受得了他又怪又臭的脾气。”

张政控制不住地喋喋不休。

“公子，以后这种话你可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就比如在小玲面前。”

小玲急忙打断张政。

“额……为什么？”

“人言可畏。公子你要记着，周围的人不会同情你，只会在背后嚼口舌和看你笑话。”

“好。”

张政当然知道人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