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心是谁？”青瞪大了眼睛，原来阿姨叫禅心。不对，红你别咬我。青在心里一阵哀嚎，急忙追上自家又不理人的娘亲，“娘亲，红还小，一直都跟我一起住，就让她住在我那里吧！”怕凰琼不答应。青腾出一只手扯着她的袖子晃啊晃。这一下连红也不添乱了，不仅主动收敛身形让青腾出手来，还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和青一起可怜兮兮的看着凰琼。

凰琼似乎没受得住，冰山一样的脸上微微浮起一丝红晕，“随你们吧！”她扭头就走。青抱着红转了个圆圈。突然觉得自家娘亲好可爱怎么办？

穿过正殿和偏殿两排屋子，后院没有围栏直通山顶。山顶有四颗古木，古木中间围着一方池子，正冒着殷殷水汽。正是那喝了据说能驻颜延寿的天山泉水。青一想到自己泡过的洗澡水会被修仙界当做重宝买回去喝掉，竟有一些幸灾乐祸起来。

凰琼回过头看到女儿神色古怪，只以为她想起了自己给灵斟的泡茶水，急忙解释道，“给你师傅的泉水是直接从地上接上来的，我平日里有时也喝。”这是怕她误会自己折辱她师傅，刚相认就心生间隙。毕竟是抚养了她百年的人，相比要比自己这个母亲更亲近。凰琼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苦涩和失落。

得亏她这心思没有被青知道，青此刻脑子里可没有半分自家师傅，就算知道师傅喝了自己的洗澡水她也只会偷乐。反正又喝不坏不是？毕竟若是谁从小就被灌注我不是你娘亲，才不管你喂奶哄你睡觉，我是你师尊你要照顾我这种观念，是怎么也不会混淆了。

师傅就是师傅，娘亲就是娘亲，青自小就分的清清楚楚。又或许正是因为师傅那不靠谱的模样，才让她从小就对自家娘亲有多温柔有美貌有了许多幻想，如今一招美梦成真，自然开心得很，恨不能时时黏在凰琼身上，体验一把被温柔照顾无条件包容的感觉。

不过再稀罕自己娘亲，当着她的面洗澡也是让人害羞的。青眼见着凰琼掐了个结界护在露天的池水周围，然后就一动不动的站再哪里，用眼神示青可以脱衣服下去了。

青想她虽然从年岁上看还没成年，可因为修为的原因，身体发育也跟着提前，如今无论原身还是人身都是接近成年的模样。要她在初见面前tuō_guāng光她只问还做不到。

“娘亲，我可以自己洗。”青委婉的对凰琼说。

“我知晓，没有要帮你洗。”凰琼不太明白，瞪着一双青色的眼瞳看着青。良久，看到红霞慢慢爬上自己女儿的脸颊才恍然大悟。女儿已经长大了，想到自己刚才的窘态，她脸颊也跟着有点飞红，“我出去等你，不必着急。”

凰琼转身走出结界，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红，我娘亲漂亮吧！”她忍不住对着怀里的红炫耀。

只是红却罕见的不打理自己，反而迫不及待一般从她怀里跳到地上，抖抖翅膀一路蹦跶到水池里。

“噗嗤”一声，青看到红大头朝下栽进碧绿的池水中央，冒了一会泡，又翻转着露出头来。只当是红从未泡过澡对这不惧怕她体表火焰的池水感到新奇，青也没把红的刻意冷落当回事，背过身子在池边脱起衣服来。

这时候，她倒是大方呢！红看到青光洁细嫩的裸背，忍不住把头埋进水里，又立马钻出来，不看白不看！自己不看，难道以后留着给别人看吗？

青tuō_guāng衣服一步步走进池子里，看见红把自己埋在水中，周身火焰闹腾的不像话，不免有些担心。池子里的水位挺深，一进去就没到了她的腰腹处，青趟着水朝红靠近，红却好像不想她过来一般，一路后退，一双眼睛却冒着精光直在自己身上游移。连坦荡如青都被看出了几丝不好意思。

权当做红年幼未见过未穿衣服的人形身体，青开口解释：“等你能化作人形了，也是这样。”水里的红胡乱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越往池中央走水位便越深，转眼就没到自己胸口。两团细软的白馒头半漂浮在水面上，隐约露出两株细小粉嫩的茱萸。青看着飘在池水中央依然不肯让自己靠近的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走下去，水没过胸口就该憋气了。

罢了，红不愿过来就不过来吧，仔细想来，连她也不知自己方才为何那般执着的想要靠近红。尤其是在红表现出排斥自己的时候，唔……原来是醋了吗？青恍然大悟，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现象，毕竟若是以后红渐渐长大了，必然要和自己跟自己逐渐生分起来，自己还拿看待孩子的目光看待红，的确是十分不妥当的。

想来，以后也不该管红太多，该放她自由了。

红又羞又窘的漂在水面上，可没有青那么多的闲心去胡思乱想。眼见着青不再靠近自己，又重新折返了回去，坐在池边，池水漫过青的身体，直遮挡到白瓷一般的脖颈上，将一切掩埋，红平息下自己方才絮乱的心跳，却又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起来。

还想再看多一点……还想再靠近一点……近到密不可分，把她的一切统统占为己有。

殷殷热气缭绕在水面上，又似打入红的心间，趁着青闭着眼睛享受的功夫，她登着水下的小爪子，不着痕迹的向她靠近。完全由火灵力凝聚而成的羽毛不似寻常的凤羽一般会被打湿，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