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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液……”
“你回来了!”同事和他打着招呼。
宋子彦看着里面,“沈液呢?”
“找你去了啊。”
“找我”
“你手机打不通,他担心就找你去了呗。”同事笑道。
宋子彦皱着眉头,“手机丢了,可能忘哪了。他能去哪找我”说着被自己桌上的一张信纸吸引住眼光。
他迷茫的看着那几个子母。
信纸背面一行小字,是一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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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彦!”沈液推门而入。屋门没关。
有点年代的别墅,挺偏的。
屋子里有一个壁炉,天气很热了,却在烧着火。
沈液巡视一圈,才发现窝在沙发上的,盖着一个小毯子的刨烙。
“他在哪?”
刨烙抬眼看他。
沈液气息有些急,“我报警了,你赶快放人。”
刨烙露出一丝笑容。
沈液在屋子里四处转,又要往上面走。
“你不会报警的,因为你爱我。你才舍不得让我进监狱。”
刨烙一边说,一边站起,拿着打火机在桌前的烟灰缸里,点燃什么。
是一份薄薄的文件袋。
他继续,自言自语道,“不重要了,你是谁无关紧要,不论你是手足还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你就是我,我爱你。这毋庸置疑。”
客厅的一面墙,有一块荧幕,放着电影。他在看《颐和园》,演到中间部分。
“这首歌,《氧气》 又叫《做爱》,又叫《明明之歌》。我们看的那场话剧也有这首歌。”
刨烙挑起眉毛,还是那么明亮,好看。
而电影里面,郝蕾的脸有一种黑白质感的明艳。
刨烙指着屏幕上的镜头,“液啊,我妈说,怀我的时候我们家楼下一堆一堆学生,就是这样的。
她说她也激动了,也要上街去。和别人一样,想要燃烧她的青春和生命。可是胎动把她理智拉回来。把她拉回了现实。”
电影里,阴郁诡丽的歌声。
「对我笑吧,笑吧,就像你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吧,说吧,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享用我吧,现在,人生如此漂泊不定,
想起我吧,将来,在你变老的那一年」
“我在想我可能就不该出生。我让所有人都痛苦。你知道吗,我最不想让你痛苦。”
说着举起一把手枪。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液啊,我能给你最后的东西,图拉的心,和我自己,你收留他们吗”
「过去岁月总会过去,
有你最后的爱情,
过去岁月总会过去,
有你最后的温情。」
女声反复在左右耳穿梭,低吟,
「享用我吧,现在,
人生如此漂泊不定,
想起我吧,将来,
在你变老的那一年」
有一种近乎圣经念诗般声腔,女声嗓音穿破天际,
近乎朝圣,
近乎诅咒。
「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
所有的氧气都被我吸光,
所有的物体都失去重量,
我都快已经走到所有路的尽头。」
啪。
枪声起。
万籁俱寂。
可算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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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
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
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
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合聚皆前定。
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
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曹雪芹
(还没完……)
44.
【平行世界】
之
【无论穿越多少世界,无论怎样的选择,我永远都会爱你】
(平行世界的反攻预警……)
201x年5月xx日,沈液被保送了。高二暑假在瑞士夏令营的天文活动,阴差阳错的参与了一个比赛,得到了很好成绩,故而保送的也是理想的学校专业。
刨烙趴在床的一侧,睡得沉沉的。沈液的食指在他的后背脊椎上,轻轻的滑动。
嗓子里也在轻声哼着什么歌。
刨烙被他搔弄醒了,揉着眼睛,“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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