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拓跋君叙笑意敛去,“云烛姑娘今日的话格外多,想要知道什么,不用拐弯抹角,朕请你来,就把你当成贵客!”
云烛身体上刹之间有细微的颤栗,眼睛往旁边一瞥,不再直视拓跋君叙双眸,有些欲盖弥彰道:“我并不想知道什么,皇上既然执意,那就请吧!”
装满黑色药汁的药碗,散发浓重刺鼻的药味,拓跋君叙微微额首,把药碗重新递到嘴边,昂头就是一口把一碗药汁全部饮尽。
手往旁边的大桶一放,手中的药碗落在大桶,发出剧烈的破碎声响,许是太过苦涩,他低低的咳了两声。
云烛忙不迭的抓过他的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面色沉静如水,我脚下无声,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眼泪没有停过,直到真正的靠在他的身后,伸手越过他的身体,端起他面前的药。
拓跋君叙手猛然一甩,转过身子来。
我后退一步,拼命的想把眼泪憋进去,双眼酸楚的让我的眼泪拼命的横流,而是怎么也憋不进去。
他看见我瞳孔猛然一缩,随即泛着金色瞳孔的眸光染上淡淡的宠溺,轻声恐吓着我一般问道:“你怎么来到这里?是不是梦回调皮,带你来玩的?”
他的轻描淡写,让我心中大恼,小声啜泣的问道:“拓跋君叙,你怎么这样呢?”
“拓跋君叙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看看你的脸色,苍白如纸,你怎么还能试药呢?”
我的话语让云烛变得大惊,失声道:“皇上,你身体有伤,为何不告知于我?”
拓跋君叙清冷的回着云烛,“小伤无伤大雅,云烛姑娘不必在意,只需调配好药,朕试药就好!”
云烛转瞬之间抄起桌子上的药瓶,绕过桌子,来到拓跋君叙面前,把我挤到她的身后:“我每日在这里研制药,不知外面发生什么事,但你受伤……受伤撒上金疮药,有的时候,也与毒药相冲!”
“甚至你喝下的毒药,身体若有伤口的话,极有可能引起伤口的溃烂,以及伤口的严重难以好的结果!”
拓跋君叙眉目清冷凌厉:“云烛姑娘,你只需配药,无需问其他,这是朕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你可以继续配药,朕自己身体如何,朕心里有数,无需云烛姑娘过分担忧!”
“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在意自己……”
云烛还没有说完,就被拓跋君叙打断道:“云烛姑娘,小声一些,朕的皇后胆小,声音大了容易惊着!”
云烛所有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再也发不出来。
拓跋君叙越过她,对我伸手眸子里的颜色沉了些许,“把手中的药给我!”
“我都不知道,你给我找了大夫!”我没有把手中的药给他,紧紧的端着碗,问他:“更加不知道,这个大夫已经来了一个月了,还不知道这个大夫什么时候给我诊的脉!”
“拓跋君叙,我需要你爱我,一心一意待我,但我不需要你为了我赔上性命,你是一国之君,你有万里江山,孩子我已经不能给你生了,你在为我搭上性命,我……不如自己先去死!”
我的话语,让他的脸沉了下来,“在胡说什么?朕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哪有一丁点事情?乖,不要胡闹,把药给朕!”
端着药后退,眸色变得凉薄起来,泣不成声道:“一直以来,我都想说,我死在你的前面,你把我妥善安葬,我是幸福的!”
“我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从来都是一个为自己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你让我有了软肋,你变成我最割舍不下的人。现在的我,便成了你的拖累,变成了你割舍不掉的拖累!”
“拓跋君叙,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就让我在你身边,一日一日的过,每一日都是天荒地老,我不怕的!”
我可以跟他过的每一天,都当成天荒地老来过,我可以把每一天都过得有滋有味,只要他在我身边,只要我能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拓跋君叙沉下来的脸,突然间笑了,极轻的笑意,俊逸无双的脸生动起来:“朕知道你不怕,是朕在害怕,害怕朕自己长命百岁,坐在皇位上寂寥!”
“阿暖,把药给朕,听话啊,朕身体很好,云烛姑娘说有法子可以医治你,同时南诏出来的人,同一脉的医术,总是能找出漏洞,你不必过于担心!”
我张着嘴深深的喘息着,眼泪落在口中,酸涩的味道蔓延在口中,直到心中,心口恍若被撕裂出一道口子,痛得让我窒息。
“拓跋君叙我这么多年做错了一件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把你给毁了,拖累了!”
“没有的事情!”拓跋君叙否认着我,哄着我:“我好好的,没有谁毁了谁,更没有谁拖累谁,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