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乱动!”厉弦浑身酥麻,一时不知魂飞何处,忽地想起今日要让钟恪帮着值夜,连直播都未曾关,忙道貌岸然地止住了在他颈间厮磨扯咬的发情野兽。
上人们可都瞪眼看着呢!也不知钟恪那混蛋这手术医疗之法里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竟是让这夯货动情不已。
[呃,这个副作用略迷啊!恪主播,你老实说,是不是偷偷下什么药了?]
[哈哈哈哈,小厉子,你也有不拉灯的一天啊!好,赏,重赏!]
[加油干!莫负好春光。]
【咳咳,都说了,本个小世界无法传递实物,什么什么药,正直的主播从来都不懂啊!仲将军这完全是自然的生理副作用反应,不要随便给主播扣帽子啊!】
仲衡很听话,轻轻将脑袋搁在公子爷的肩膀上,不再乱动,他望着篝火,灼热的呼吸静静地喷在厉弦的细皮嫩肉上,激起一颗又一颗细小的颤栗。
过了片刻,他将手环在厉弦的胸腹之际,低声开口:“我七岁时,父亲便带我宿营野外,他给了我一把匕首,让我自己去猎吃食,那晚的林子也是这样黑黝黝的,影子光怪陆离,每棵树后都似是藏了个鬼怪。我很害怕,磨磨蹭蹭不敢进林子,父亲一掌把我拍了进去。”
厉弦也渐渐清醒,听他这么一说,想想这夯货如今牛高马大,凶神恶煞般宰蛮子如杀鸡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阿弦,你莫笑我,那时我很胆小,所以父亲让我夜入山林,想磨磨我的性子。我战战兢兢地进了林子,却当头遇上只独狼,那时也顾不得什么猎食还是磨炼,为了活命,也只得拔出匕首和它拼……最后,它给我留下了这个疤,我要了它的命。”
仲衡握着厉弦的手,让他摸到自己的耳根,时日许久,那里还有一条细长的陈痕浅浅突起,可见当日的凶险。
厉弦摸着那旧伤疤,心中微有怒气,不由也想起自家那个万事不管的老子,道:“你爹倒也放心。”
仲衡浅笑着轻轻摸上公子爷蹙起的眉头,道:“莫气,后来我才知道,我父那时偷偷跟在我身后,紧张得把自己手都掐破了,到底还是忍着没出手帮我。后来回到家中,我那一向温良贤德的母亲足足半年未与他说一句话,自此,我父亲再训练我时,再也不敢那般没轻没重,揍我都要再三探查周围,看有无我母亲的眼线。”
活该!厉弦暗自腹诽,却见仲衡深深望着自己,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喃语:“我手刃了那条恶狼,为自己挣出条命来,从那时起,我便知道,自己要用双手,用这手中利刃守护什么——所有我所珍视的东西,和人。”
银月如勾,清晖若水,仲衡那一双眼在厉弦面前渐渐放大,也不知那夯货施了什么法术,他只觉浑身无力,一颗心酸酸软软,又温温热热,荡漾难言。
而后,一点轻如蝶翼的湿意触到他的左眼皮上,又是一点,落在右眼之上……
耳边传来那熟悉、低沉又温暖的性感声音:“阿弦,我心悦你。”
“我,我亦如是。”厉弦喃喃而言,突地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张厚如城墙的老脸也不由自主地透出了晕红。
[嗷嗷嗷!!!表白了,狗粮成吨啊,太没人性了!!!]
[啥啥?说的什么?有人翻译下不?我古文盲啊!翻译机那个好像不太对头,什么叫“我也是”?]
[呐!就是说仲二表白:“我心里很喜欢你呀!”小厉子骄傲地回答:“是滴!俺也很喜欢自己。”]
[不对吧?应该是仲二说:“俺中意你呀!”小厉子娇羞:“死样,我也喜欢你呀!”]
被这翻滚如潮的弹幕弄得一脸青黑,土著厉又花50分打开钟大仙提供的敌我标识图,确认敌人老远,近无威胁,面无表情地在意识中点了右上角小红叉。
[握草,又拉灯,又双叒拉灯,还能不能好了?!]
[厉啊,这点小料算什么,哥哥姐姐们一定不笑啊,把直播打开吧!]
[别喊了,没用,小厉子那是下定决心吹灯拔蜡,这是要啪啪啪啊!]
【各位,早点睡吧!我还得帮他们值夜,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开灯了。】
钟主播懒洋洋地躺下,啧啧摇头,年轻人啊!
关了骚扰直播,厉弦才将心神回到当下,整个人却已被那夯货揽在怀里,那家伙臂膀如铁,胸膛坚实火热,毛茸茸的大脑袋却在自己的脖颈处蹭个不停,一声一声低呼着自己的名字:“阿弦,阿弦……”
声声入心,绵绵如丝,荡气回肠。
厉弦晕头晕脑,人都发昏了,一颗心烫得直发颤,声音都拐了调,斥道:“你这又作什么妖?你个八尺昂藏大汉,作甚忸怩小儿女态?!”
仲衡轻轻含住了那个娇羞得几欲滴血的,小小的圆圆的肉耳垂,含糊低声:“……阿弦,我好难受,难受。”
他额角薄汗涔涔,浑身发热,捉住阿弦的手,一路向下,触及那铁石般火烫的东西。
“你,你个夯货,重伤刚愈……荒,荒郊野外的,你也不怕得风寒!”厉弦勃然大怒,一张脸红得几欲喷血。
“阿弦,莫怕,到我身上来,热极了……”
“……痛!你,你弄点油啊,蠢物!”
“阿弦,阿弦,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