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前年他们在外地另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你弟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你。”
“我没有什么弟弟!”凌之羡的话让小关愤然开口,一双赤目里尽是怒气。
凌之羡一笑,淡淡说,“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在警察局吗?”
“……”
“我说了,凌佐显只是我堂弟,他和我亲弟弟比起来,就什么都不是。”
小关不懂他的意思,一脸迷茫不解看着凌之羡。
“我并不想怎么你,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你的案子是警方负责处理,我并不会插手,相反我还可以先送你回家和你家人见面。你的父母还不知道你的事,这些天很着急你呢。”凌之羡循循善诱。
小关咬了咬嘴唇,“你想知道什么?”
事发当晚,小关给客人送完酒水后正准备回服务台,路过凌佐显所在的包厢的时候突然被叫住——因为包厢的服务员当时正好不在,而凌佐显需要有人给他挫冰。小关不好拒绝客人,便进了包厢,在里面他发现有人(赵森)已经醉趴下。凌佐显对着人事不清的赵森一顿臭骂,然后揪着他的领子对他左右开弓狂扇,一旁的小关吓得碰掉了桌上的酒杯。
凌佐显明显已经喝高,他扔下赵森,抓着小关要揍他。他边要动手边骂,越骂越难听,小关一时气不过就反手推了他一把。凌佐显没料到他居然敢反抗,被酒气激红了眼,拎起桌上的酒瓶就想往他身上砸,小关堪堪躲过并下意识扔出了手上的东西。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扔出去的是凿冰器,而好巧不巧,扔出去的利器正好插进了凌佐显的胸膛。
鲜血在凌佐显的白衬衫上洇开,小关被吓得四肢冰凉。他逃命似的离开了包厢,跑到了另一头的厕所里,强迫症一般疯狂洗手。他想马上离开酒吧,但包厢里的命案很快被发现,小关怀揣着绝望,等待警察来抓他。
“可是警察却抓走了赵森,认定他是凶手。所以,你暗自庆幸,等到新年假期找到合适理由,才辞职离开,是吗?”
“是……是的……”小关的脸上满是泪水,悔恨、愧疚交织在一起,让他喘不上气。
凌之羡走出仓库,天色已经见晚,寒风卷起了远处几株银杏树的残叶在空中飞舞。凌之羡看了一会儿,吩咐让人将小关送回家,同时派人盯着以免他再次逃离。明天,无论小关是否选择自首,都必须去警局证实赵森的清白。
“金律师,”凌之羡转头叫来一直在边上作壁画状的金律师,“赵森出来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金律师胖胖的脸上神采奕奕,“是的是的,有这孩子在,赵先生很快就能出来。”
“但是,还是有不符的地方。”小关的说辞和赵森被发现的现场有明显的出入。
“凌先生是说凿冰器的位置和上面的指纹问题吗?”金律师推了推眼镜,很快知道凌之羡指的。
“嗯。”赵森被发现时,凶器就在他身边,且上面有他的指纹。警察定他为首要嫌疑人也是因为这两个直接证据。
“凌先生是怀疑小关离开之后还有人进过包厢,那人为他做了善后并嫁祸赵先生?”
34、
赵森从看守所里出来的这天,阳光晴好。
取回之前被扣留存放的随身物品,赵森身着皱巴巴的西装慢慢走出这个困了他四十余天的地方。外面天地宽广,即使入目一片荒凉萧索,赵森仍然觉得格外亲切——他终于回到了自由的世界。不远处,接他的手下已经早早在那里等候。
赵森回到自己的公寓,这里依旧是他离开前的样子,定期来打扫阿姨很负责,否则今天就得先去住酒店了。赵森的公寓给人的感觉和他本人给人的印象完全相反:他本人有种精英式的冷淡,但他的家却让人有种热烈到极致的错觉。复古色彩壁纸配上巴洛克风格家具,再点缀各式精致的器皿摆件,这是赵森为自己精心打造的家。躺进放好水的浴缸,全身毛孔被温热的水包裹,赵森舒服到长出一口气,这一刻他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一番洗漱后,赵森换好衣服出发去凌宅。
“还是瘦了不少。”书房里,凌渊打量赵森说道,“没受伤吧?”
“没有,这次谢谢您了。”赵森弯腰鞠躬致谢,语气郑重。
“不必客套,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再说,也算是我连累了你们。”凌渊淡淡道。赵森已经脱困,剩下的钱先河却是难办,他的昏迷没法外力控制解决。
赵森摇头,“是我们不够谨慎,给boss您添麻烦了才是。”
凌渊摆摆手,“这次金律师和蒋月生为你的事都出了不少力,尤其月生,差点送了性命。”
“他?”赵森很意外。
凌渊大致说了说情况,看赵森一脸震惊,又说道,“之前你不在,你手头的事情都是我哥直接处理。等新年假期过了,你就接回去吧。另外,我会安排保镖在你身边跟着,保证你的安全。”
“谢谢您。”
“对了,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吧?”凌渊叫住正要离开的赵森。
“是的。”赵森莫名。
“月生父母很早就移民了,他在本市虽然有房子但都空着没怎么住。现在受伤了,他一个人不方便也不安全,这几天在我这里的住客房休养,但他似乎有点抵触……”凌渊开始一本正经乱扯,“索性就让他直接去你那边养伤吧,他虽然脚受伤,但是个机警的人,有他在,你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