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瞥了白玉堂一眼，心里明白白玉堂肯定是把这条猫尾巴当成诅咒的东西了，不过他不想解释，这一切得白玉堂自己破开忘字诀想起来，毕竟这是展昭的决定，他可不好干扰这份因果。

“猫尾巴？白二少是看错了吧，”公孙策抱着盒子起身，走到白玉堂身前咧嘴一笑，很是灿烂，“白二少应该是累了吧，所以也应该好好睡上一觉了，是不？”

“我没……有……”白玉堂极力否认，然而话还未说完，他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个倒栽葱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公孙策轻声一叹，把白玉堂扶到床上躺好，又拿出猫尾看了几眼。

“展昭啊，用你的一条命救白玉堂你应该不会怪我吧，唉。”

第二十一章

展昭躺在简陋的床板上，强忍着眩晕起身去洗漱。望着镜中自己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展昭苦笑，他这副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啊，若是再不拿回妖丹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灵力散尽化成原形而死了吧。

其实，早在十五年前展昭就死了。在寒泉瀑布下，他既没有续命的九命之力，也没有护体妖丹，连一天都没撑过就死在了寒潭中。若是没有那位神秘的老前辈愿意施舍给他一条命，他展昭早就在天地间消散了。

有一段时间展昭也曾疑惑过，不明白那位老前辈真身是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帮助自己。展昭唯一能猜得就是老前辈可能是一只九尾狐，据他所知，他的爷爷已经在一百五十年前的一场妖族之争中为了保护猫族陨落了。

妖者，天性凉薄，最不爱管他人闲事，除非是报恩或者涉及到自身利益才肯伸手相助。

那老前辈面善，很是和蔼，而且自己的妖丹与尾巴都没了，并且还是一个戴罪之身，完全没有利益可图，所以展昭第一时间就否定了那个老前辈对自己心怀不轨。左思右想了良久他才勉强觉得应该是自己的母亲或者父亲有恩于老前辈，所以老前辈仅仅是来报恩了而已，而且也唯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老前辈的善意了。

妖，若是不报恩，修行之路就会受阻，易生心魔，一不小心就会化作堕妖，再无登仙之可能。

所以这也是展昭当年被救后要报恩的原因，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他对白玉堂这个人有好感，所以不希望好人没好报。

展昭收拾妥当后就强打起精神去大学城附近的咖啡馆上班。自从失了尾巴与妖丹后他的身体已变得与凡人无异，每日必得吃饭，否则也会像人一样一顿不吃饿得慌。然而他又没接受过人类的正规教育，所以也没个所谓的学历文凭，但是幸好这个咖啡馆对学历没要求，只要求五官端正，脾气好就可以，而这两点展昭都符合，所以他很顺利地就拿下了这份工作，成为了一个服务生。

来到咖啡馆后展昭赶紧进工作间换上工作服，强打着精神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展哥，你今天的脸色不是很好啊，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今天我给你代班，你去医院看看？”艾虎注意到展昭那较之昨天更加苍白的脸色，很是关心。根据三个月的相处，艾虎发现展昭这个人很好，而且平时也很照顾他，所以在他心里早就把这个温润的青年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在他看来，展昭哪里都好，但是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脾气太倔了，只要他那倔脾气一上来，估计十头牛都不一定能拉得回来。

艾虎是这所大学城里其中一所大学的大一新生，因为家境的原因，所以平时只要没有课就来这里做兼职，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他结识了展昭，并成为了好朋友。

“哦，我没生病，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展昭浅笑着回答，拒绝了艾虎的好意。他只是身体虚弱而已，又不是真的病得不能动了。

艾虎本来还想再劝说展昭的，但是见展昭又如此倔强，尽管心里有些担忧，但还是不再坚持了，他知道展昭有自己的骄傲，虽然他不是太懂，但还是很尊重展昭的意愿，“那好吧。展哥，你若是真不舒服可说出来，千万别自己撑着，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了本钱你还上哪盈利啊？”

“嗯，我知道了，撑不住了一定会说。”心底淌过阵阵暖流，那是被人类的善意所感染的，不过展昭还是不忘催促艾虎去工作，毕竟领班大人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角色，“你也快去工作吧，被领班看到了又要说你偷懒了。”

“好啦好啦，知道了。”艾虎扶额，他最怕展昭这副说教的模样了，“啰嗦的展哥，你也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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