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圭闭上眼睛,仔细享受着方思明伺候揉摁自己的鬓角。他最近偏头疼得厉害,愈发觉得自己老态龙钟。可霸业未成,他不甘心。
休息一阵,朱文圭又开了口:“逍遥回来了么?”
方思明:“暂时还没。”
“这是他走的第几天了?”
“回义父,第十七天。”
“你倒记得清楚。”
方思明不说话了。
“阁主。”屋外有人敲了敲门。
“何事?”
“少夫人回来了。”
察觉方思明执玛瑙的手有一瞬间的顿遏,朱文圭侧眸,眼神不明地向后瞥了他一眼,随即了然地哼笑一声:“难怪这几日瞧着心不在焉,原是红豆下了一肚,怎么?害相思了?”
朱文圭说话向来毒辣,一针见血,从不顾忌口舌生疮。
方思明闻言瞳孔一缩,忙不迭地朝朱文圭下跪,诚惶诚恐地否认:“孩儿没有!”
“没有就好。”朱文圭步到他身前,弯身抽过方思明手中的玛瑙石,随手扔掷一边:“行了。”他一字一句地拍着方思明的肩头,“赶紧去替为父,好好慰问、慰问、他。”
方思明被惊出一声冷汗,听朱文圭这样说,心中的巨石才轰然落地,他随即对朱文圭叩下一首:“是……义父……”
身心俱疲地从朱文圭房里走出,抬头便见到院里站着的沈逍遥。
那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出来了。
一袭黑衣,身后负着一支玉笛。沈逍遥拿笛子百无聊赖地轻敲着自己的背,刚抬手打算祸害朱文圭院中植得绿竹,便听一个声音道:“不许摘!狗尾草还不够你咬的?”
沈逍遥一如既往地冲来人张开了双臂:“过来。”
方思明抬起步,不疾不徐地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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