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在圈内还有些人脉。尽管这次失误责任在他，但了解他能力的同人还是相信他的实力。很快就有新的公司邀请他做顾问。

他又找回了些二十出头时，为事业打拼的感觉。而且谢天谢地，白起也暂时没有再来找过他。

正当李泽言以为一切都恢复正常轨道的时候，某天清晨，他被一阵呕逆感惊醒了。

李泽言走去洗手间，想吐出些东西，但除了些胃液，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撑在洗手台上歇了一会儿，怀疑是这阵子劳累过度饮食不规律引起的。感叹年纪渐长，身体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扛得住了。

本以为只是无关痛痒的小胃病，可几乎每天清晨，他都要被这种恶心感折磨，最后连许墨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许墨看他脸色苍白地从洗手间出来，似乎有些担心：“泽言？你没事吧。”

李泽言摇了摇头，转进厨房想做早饭。可是刚看到从纸盒里倒出的牛奶，恶心感又涌了上来，他来不及去洗手间，直接趴到了厨房的水槽上。

许墨听到动静快步走进来，扶着他替他顺了顺背脊。大清早，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李泽言用清水漱了漱口，才缓缓直起腰。

许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这状态，不太对劲。”

“可能是胃病吧，我有空去趟医院。”

李泽言正想走，却被许墨抓住了臂膀。他的手突然摸到李泽言的腰，沿着腰线抚摸到他的小肚：“不会是，怀孕了吧？”

李泽言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抵在了流理台边上。他有些慌乱地看了许墨一眼，发现许墨也正看着他。

“怎么可能。”他若无其事地嗔笑了一声。

许墨依然拉着他：“和我是不可能。但万一和别人……”

“不，我没有。”李泽言拉开他的桎梏。他心里万分慌乱，只有他知道，自己确实和别人上过床。

他的模样，许墨自然尽收眼底。不过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穷追不舍：“不管怎么样，身体是最重要的。去趟医院看看吧。”

李泽言确实去了医院。事实不出许墨所料，他怀孕了。

他精神恍惚地回了家，本以为许墨早去学校了，没想到男人还在家。

他努力打点起精神，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许墨戴着眼镜从书房里走出来，李泽言对他挤出一个微笑：“今天，不去学校吗？”

“今天是寒假的第一天。”

“啊，原来如此。”

李泽言想避开他回房间，却被许墨一把拉住：“怎么了？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对了，去过医院了？医生怎么说？”

“呵，没什么事。”李泽言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许墨握得更紧。

“你的手好凉。究竟哪里不舒服？”

李泽言摇摇头：“真的没事。”

“真的吗？”

许墨跟着他一路走进卧室，然后有些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许墨！”

许墨很认真地看着他：“既然你不肯说，你知道，我也能算半个医生。不如，我替你看看？”柔和的询问式的话音刚落，许墨的声音蓦地变得低冷：“把衣服脱了。”

“不用了，医生说只是普通胃病。”李泽言还在挣扎。

许墨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放心，不会有人看见。”

“许墨……”

许墨走到他跟前，突然伸手把李泽言推坐在了床上。

李泽言毫无防备，许墨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大衣扣子：“在我面前还害怕什么？嗯？”

许墨有条不紊地脱去他的外套，然后是毛衣，衬衫的扣子也已经被解开。李泽言一直抓着许墨的手，却下不了决心把他拉开。

他呼吸凌乱，抬头看着眼前面貌清秀，文质彬彬的男人，抓住许墨的手突然用了力：“对不起。”李泽言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破碎。

许墨停下手里的动作，手指抚上他的脸颊。

李泽言的眼眶发红：“……对不起，对不起。”他好像只会说这句话了。

“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许墨的声音有些冷冰冰的，却又像引导，“告诉我。”

“我和人上床了。”

“然后呢？”许墨抬起他的下巴，手指用上了点力道。

“我……我怀孕了。”李泽言羞耻地闭上眼睛。不等许墨说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屋子里一片寂静，李泽言在等待审判。

过了片刻，许墨似乎轻叹了一声：“泽言，你真是任性。”

他好像很温柔地擦去了李泽言眼角的泪水，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会和别人上床？你不爱我了吗？”

“不……”

许墨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还是你的身体天生yín_dàng，而我，满足不了你？”

李泽言瞬时脸色发白，他从没想过许墨会这么评价他。

“我说错了吗？”

许墨依然抚摸着他的脸颊，看他的动作，好像说的也是情话。

“当初主动追求我的人是你，提出要结婚的也是你。现在……上了别人床的是你，要离婚的也是你。”

“泽言，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李泽言闭上眼睛，转过头去，许墨却强势地捧着他的脸朝向自己。

“你被几个男人睡过了？”

李泽言不说话。

许墨敞开了他的衬衫，李泽言白皙的肩膀和胸脯都暴露在了空气里。他的手指一寸寸抚摸过他的皮肤，手指捏住了他怀孕后微微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