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一脸纯良了,声音甚至还有点清冷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故意灌我酒……是要做什么。”
张声不笑了,楚天倒是闷笑起来,故意问道:“做什么?”
“嗤!无聊。”
“做什么?”楚天凑过去追问道。
张声缓缓闭上了眼睛,也不回答他。
他靠在后车座上微微合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眉毛不住地颤动着,嘴角处的形状微微有些上扬,看起来既美好又惹人欢喜。
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精致的侧颜,想起刚才宴会上老流氓伪装的淋漓尽致的演技,以及将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的那份张扬,楚天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他逐渐靠近着他,有一瞬间想将对方那一直不断张合噙在嘴里仔细品尝,却又在即将触碰上的时候堪堪停住。
因为张声嘴角上扬的幅度变得更大了一些,他依旧闭着眼睛,表情平静的犹如一汪潭水一般,却用悠悠的声音说道:
“做什么都好,我知道你都不会那么做的。”
楚天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有些泄气的又与张声稍稍地拉开了点距离。
他说:“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张声这回不做声了,就好像完全睡着了一样。
楚天有点儿无奈。刚才陆沉好一通嬉皮笑脸地给他出主意教他如何推倒老流氓,最后就想出了要把张声灌醉以后再这样那样的馊主意。
楚天不敢在这种事上真把老流氓的便宜占了,但他知道张声心里有数,又精明着呢,肯定不能着了他的道,就没有管。
却没想到老流氓还真把自己给灌醉了。
又说了这样的话。
这样一来,他就是再有贼胆也不敢真的就对这老流氓做什么了。
☆、r94
车子一路在马路上飞驰着掠过,就像楚天的心情一样,既心猿意马,又忽上忽下。
他也喝了不少酒,被车内的暖气一烘脑子也有点迷糊,尤其是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朝朝暮暮想着的人就在旁边坐着的时候,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感到一阵燥/热。
想开车窗透透气,又怕把张声给吹感冒了,于是楚天只能吩咐前面的司机说:“暖风开小点吧。”
然而口干舌燥的感觉却丝毫都没有减少。
好不容易到了张声家楼下,见老流氓一点反应都没有,楚天这才确定他是真睡着了。心里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多占点便宜,他已经抬手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张声:“到地方了,回家再睡。”
几乎是他一拍张声就醒了过来,他随即抹了把脸,又摩挲着把安全带解开了,自己下了车。
楚天是在另一侧下的车,还没来得及嘱咐司机些什么,就见下车以后的张声腿一软,直接四脚着地地倒在了地上。
楚天登时心疼地跑了过去,把人扶起来以后二话没说就弯身抄起了他的双腿,将张声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除却一丁点还是儿时的模糊记忆,张声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凌空抱起过。
他叫了一声,不安地动了又动,换来的只是禁锢住他的那双手臂的越收越紧。
张声说:“别抱我,头晕。”
楚天不为所动地说:“别乱动就不晕了。”
说完就抱着张声直接向公寓楼的电梯走去。
张声没力气挣扎,依言将脑袋靠在楚天的肩膀上不动,觉得果然就好点儿了。
就那么被带着上了电梯,楚天将他放了下来,手却还在他腰上环着将他紧紧扣在自己的怀里,然而喝醉酒以后的张声对此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感觉。
他打了个哈欠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跟楚天开玩笑:“楚总你在外面就不能注意点儿,被别人看见了又得挖苦我。”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慵懒地将他自己整个身体都靠在楚天的身上,任由对方分担着自己绝大多数的体重,并为了自己不用那么花费力气独自站立而暗自窃喜。
“谁挖苦你?”楚天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毛脑袋,语气堪称宠溺地问道。
“……”张声想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在挖苦他,于是就不吱声了。
楚天有点无奈,也不清楚老流氓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等到电梯到了指定楼层以后干脆再次弯下了腰,将张声又重新抄了起来。
闹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样状况的张声再次试图挣扎起来,却在听见楚天说:“这么晚琳琳都睡了,小点声别吵醒她”后骤然安静下来,歇了声息。
被张声忽然变得很乖巧的变化刺激了一下,楚天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张声张开朦朦胧胧的眼睛,从他现在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楚天英俊无暇的侧颜和那些潜藏在笑意里的极致的温柔。
这要是换了他清醒的时候,张声一准儿会万分嫉妒地感慨对方抱起他这么高个的男人也一点都不颤的臂弯是假的,是不科学的,但脑子已经多处短路的张声却不会再想那么多。
他只是本能地觉得正抱着他的手臂是坚强有力的,他自己靠着的胸膛是硬朗而宽阔的。长这么大,张声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他恍惚想起以前自个儿生病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躺在老太太的臂弯里的,但她的手臂是那样纤瘦,又微微有些颤动着,与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一双手有很大的不同。
可唯一相同的是它们无疑都很温暖,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和温度,引得他在这样的臂弯里沉睡并沉沦着。
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