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征服了一处疆土的豪情,也不是收服了一个臣子的成就感,而是单纯作为嬴政这个人的情绪。
“阿景……你回来了啊……”
“嗯。”
“前些日子我还在想,若是有你在,那些该死的叛逆根本不值一提!|”
“陛下说笑了,只要您在,他们就只是蝼蚁。”
“阿景……你说话还是这么好听。”始皇趴伏在桌案上,黑色的锦袍铺了半张桌子,他低低的笑着:“还很真诚。”
“因为臣说的都是实话。”景渊放下酒樽,垂目。
始皇老了。
他不像是自己记忆中的身姿挺拔,他的面容也不再年轻,他蓄了须,眼角也出现了细纹。
年轻的容颜,与如今的苍老相比,竟让景渊恍若隔世。
这位千古一帝,也是会老的。又有谁不会老呢?
景渊自嘲笑了笑,将始皇搀起:“陛下,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您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唔……”始皇已经沉沉睡去。
景渊将始皇放在榻上,给他盖了被子,然后吹灭了蜡烛。
这位千古一帝的生命之火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不出五年,他就会死亡,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