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还不得空闲。
这个腼腆的教书先生,红着脸摸摸她的脸,说,要等她一起回去。要带她回去见他的父母。
朱徽茵叹气。
相爱多年,苏轩甚至还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朱徽茵沉默地开着车,锦云和明镜,抱着明安坐在后座。
“小朱,你以后什么打算?”明镜突然开声问了一句,“苏教授不是向你求婚了么?”
“我能有什么打算呀,我就是个小联络员,和小张差不多,阿诚哥他们做事情,我也插不上什么手,等以后阿诚哥他们回南京了,我也跟着回去。苏先生学校里还有事情,暂时还不回去。等我们都有空了,回苏先生老家结婚。”朱徽茵笑笑。
“怎么你也在撒谎呢。”明镜有些失魂,“都当我不知道呢。”
“大小姐,人一辈子,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走自己想走的路,真的很幸福。”朱徽茵抹去眼角的一滴眼泪,“有时候我就在想啊,不枉我这些年千辛万苦,这个世上,像苏先生,像明安这样的人,终于可以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不是么?”
他们像精卫,数十年如一日执着地填着海,是信仰也是执念,让人一去不回头。
客机下午三点起飞。
朱徽茵将她们送上了飞机,看着她们坐下,整顿好行李。
明安一直都是安静地呆在明镜的怀里,朱徽茵已经准备离开了,小孩儿突然声音清澈地喊了一声“小朱阿姨”。
朱徽茵回头。
“阿姨再见。”
再见。
朱徽茵绕了一圈,在机场候机室里,透过玻璃窗,看着飞机起飞。
再回到车上时,她险些摔倒在地上。
锦云就站在车门旁,等着她。
“你他妈的疯了吗!”朱徽茵一拳就甩了上去,锦云格挡开,“你要在这里打架?”
“阿诚哥花了多少心思?”朱徽茵红了眼眶,“你为什么不走?”
锦云看着朱徽茵,“我也是特工,是战士,如今你要我以一个母亲的名义逃走么?”
“能走,为何不走?”
“换做你,你走么?”
朱徽茵无法回答。
“我知道明台骗了我,只要明安在,无论有没有我,大姐都会离开的。飞机上,香港,都有人接应。”锦云道,“我不想接受这样的保护,算是我的私心吧,当年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原本的任务,就是策反他——明台却对我一见钟情,再见便定了终身。我爱上了他,却觉得自己还是自私。”
明台一直收藏着一张照片,上面一个娇俏的女子,她知道的。
曾有一个女子,爱明台甚过自己的生命。她爱上他的时候,毫无目的,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台是她的烛光。
后来锦云终于也明白了,爱情真是个让人奋不顾身的东西。明台把她当作了秉烛之光,照亮了黑夜,她觅得了良人,这么多年的出生入死,她竟不能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她该如何走下去。
“此次换我,我也愿意替他去死。当年的玩笑话,现在也是作数的,我也要做他的白娘娘,为了爱人,移山倒海。”
“真不知道爱上和自己同路的人,好是不好。”
朱徽茵点燃了一根香烟,给锦云,锦云不要,她自己深吸了一口。
77
木兰的事情,方孟韦还是知道了。
他清醒了七八日,却一直不见木兰踪影,猜也猜到事情不好了。木兰没有道理在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却不露面。
方步亭手上积压了太多的公务,在崔中石第三次过来的时候,不得不先回一趟分行里处理事情。
方孟韦非要程小云说出个所以然来,程小云根本说不过方孟韦,在他面前又拿不出什么威严来,只能遂了他的意,让护士拿了个轮椅过来,推着方孟韦去了木兰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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