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问题,李若松也是无奈,李百任虽然是族长,银钱却一直不多,关键原因还是在于宫里的那位长姐,每年庶支给的三千两银钱,除去一千五百两给了二房以外,其余一千两是直接送进宫里给了李尤兰。
宫里那种地方手里头要是没有银钱,很多事情就不太好办,别看那个地方富丽堂皇的,真要想在那里过上好日子,没银两,那是痴心妄想,别的不说,每年光是打赏钱就不是一笔小的开支。
余下的五百两扣除日常开销,还要用于房屋修葺,人情往来,若不是长房手里还有两间铺子一个庄子以及陆续购置的几十亩良田,估计这日子也是艰难的很。
长房拿到庶支的孝敬钱能够分给二房一半,二房接任族长之后能给长房分多少,那就很难说了,不过,给宫里那位姑姑的钱肯定还是有保障的,二房也没那个胆子把这笔钱给昧下来。
李若松很清楚,二房是靠不住的,长房想要过上好日子还是只能靠自己,祖父年事已高,本应是安享天年的时候,父亲科考无望,接了长房管家事务之后怕也只能继续打理庶务,想要长房能够立起来,关键还是要靠自己,科举这条路是必须走的,一旦自己能够在这上面有所成,宫里那位姑姑的日子也能稍微好过一点。
第44章 妻妾之别
用过晚膳,李百任对李若松说道:“明日是栋儿回门的日子,回门礼可备好了?”
李若松回道:“祖父放心,已经备好了。”
李百任点点头,说道:“不管成府之前做了何事,礼数不可缺。”
李若松闻言立刻回道:“孙儿省得。”
“早去早回,不要叨扰太久。”李百任淡淡的吩咐道。
“是,孙儿明白。”李若松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成栋一头雾水的听着这俩人的对话,听起来挺平常的,怎么连在一起自己就有点听不懂了,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深意。
回到房间,成栋立刻问道:“刚才你跟祖父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李若松挑挑眉,有些意外,“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关心我跟祖父说的是什么?你难道不该担心明日要见的那些人都是谁吗?”
“对啊,我都忘了这茬了,快,跟我说说那个成栋家里的事情。”成栋颇兴奋的说道。
李若松摇摇头,这人,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成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成府是松江府比较有名的商户,祖辈皆为从商之人,成栋的父亲成则才屡次科举不中,便捐了个员外郎,大小也算是个官身。
成栋的母亲已经过世多年,也是松江府人,成栋外祖家姓何,这还是以往在学堂时无意间透漏出来的,当时成栋的口气极不耐烦,看样跟他外祖家处的并不好。
据我所知,成栋的父亲在其母亲过世前有一爱妾,生有一子名成杰,与成栋同岁,仅比成栋小几天,娶妻却比成栋早三年,现在膝下已有一女。成杰也是我们松江学院的学生,只不过我们在乙班,他在甲班,与我二弟关系不错。
成栋幼时丧母,一直是这位姨娘在掌管家务,成栋与这位姨娘关系极好,这位姨娘对成栋是千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不说,在外闯了祸也是百般护着,这也是成栋后来肆意跋扈的原因之一。
成员外三年前娶了这位继室,一开始对成栋还算不错,在我看来,恐怕也是存了拉上嫡子对抗那位姨娘的心思,只是成栋一直瞧不上这位继母,今年年初,成栋的继母有了身孕,立刻就给成栋说了这门亲事,成栋本来就是个双儿,可娶可嫁,他的继母应该是担心成栋若是不嫁人,将来恐怕会分了自己儿子的大半家产。”
成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成栋的父亲就不管这些事情?好歹也是他第一个孩子,男人对长子不是应该有特殊的情结吗?”
李若松笑着说道:“那也要看是谁生的,成栋的母亲本就不是成员外心爱之人,不过是碍于父母之命不得不娶罢了,那房爱妾可是他的青梅竹马,表哥表妹这么多年,哪里有那么容易断掉情分,更何况,你生下来之后是个双儿,不是男子。”
“啧,在我们那里,这种男人就活该被打死,完全是个渣男,那他妻子去世之后为什么不把那个什么表妹给扶正?”成栋有些疑惑的问道。
“扶正?我朝自立国以来就没有这种说法,一日为妾终身为妾,早年间有位四品大员丧妻之后给自己的爱妾写了放妾文书,又以继室的名义将人娶进门,此事被御史告到御前,当时的圣上极为恼火,当着众臣的面怒斥这位四品大员乱妻妾之位,以致嫡庶不分,此等糊涂之人如何能够为官。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此人丢了官职不说,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考,算是祸及子孙了,自那之后,大楚再无人敢做出这种事情。”
成栋转转眼珠,说道:“这位皇帝要么就是自己吃过嫡庶不分的亏,要么就是正面临这种问题,否则不会这么大动肝火,他的行为摆明了就是杀鸡儆猴。”
李若松很是意外,他没料到成栋居然一语点破了关键,“你怎么知道的?”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那里的电视就是找一堆人演一个故事,我好歹看了那么几部。”
“原来如此,确实,当时的圣上本是先后所生嫡长子,却差一点没能保住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