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官学里的门道,于是就去沈教授家里请教。
但没想到沈教授和沈琳出门踏青了,她只得无功而返,出巷口的时候,一辆马车恰好从身边经过,清平还没看清路呢,就被人一把拽上马车。
她在车厢里咳了一会,一只手端过茶杯,她摆摆手道:“不必了。”
楚晙见她不要,便自己喝了,清平觉得她请人的方式太特别了,忍不住道:“殿下是有身份的人,请人来问话,也不必半道这么随意掳人吧?”
楚晙道:“那去你府上请?”
意思就是朋友,你还不够格呢。
清平十分光棍道:“我是无所谓的,横竖是殿下丢脸。”
楚晙握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着清平道:“你不过是在六科给事中呆了几个月,怎么还长出刺来了?”
信王殿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清平早接受了她这个全能的设定了,靠在车里道:“做个人人都爱的柿子,谁想捏就捏?”
楚晙点点头,颇为赞赏道:“对,不做柿子了,你现在是刺猬吗?”
清平靠着小几思考了一会,才答复她:“是一个不怎么扎人的刺猬。”
楚晙哈哈大笑道:“你还不算扎人?你都快把满朝大臣都参完了!”
她知道这事清平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道:“是么,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好好的。”
楚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清平一只手撑起头,侧头去看她,华贵端庄的信王殿下从外表来说简直无可挑剔,简直就是极尽所有美好的辞藻来形容都不为过,不过她们相处的时间比较久,清平对她的美|色还是有几分免疫的,她问:“殿下,你找我有事吗?”
楚晙淡淡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说了和没说一样,清平感觉和她从来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于是她道:“你顺路吗,顺便送我回家好了。”
她说话间连敬称都没有了,楚晙微微一笑,却觉得很有趣。清平坐正来看她,问道:“喝茶有意思吗?”
楚晙挑眉道:“那你敢喝酒吗?”
清平头一回感受到挫败,喝酒确实是她的弱项,她撇撇嘴道:“以后会多喝的。”
楚晙哼了一下,扫了她一眼,端着茶杯感觉心里安定了点,之前听闻清平差点把满朝都得罪了,正在祈福上香的信王殿下连香都不小心插歪了。
她感觉一种莫名的担忧,心里仿佛空了一块似的,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清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坐着发了一会呆,就听楚晙道:“你回避两党,是要做个中间派?可别吃力不讨好,最后丢了官。”
清平回神道:“已经升迁了,现在是执事祭酒。”
楚晙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本以为你会丢官,还为你准备了一条后路呢?”
清平疑惑道:“什么后路?”
楚晙悠然道:“和四年前一样的路。”
清平脱口而出:“你又要让我去做丫鬟?”
楚晙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重重把杯子按在桌子上道:“李清平,你是不是故意来气我的?”
清平颇为无奈的容退让的语气道:“好吧,是我误会了殿下的一片苦心。不知道殿下准备了一条什么路呢?”
楚晙失笑道:“你毫无诚意,我凭什么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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